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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童话更奢侈的造梦之旅,贵圈|中国富二代登上世界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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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童话更奢侈的造梦之旅,贵圈|中国富二代登上世界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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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们在温暖的香格里拉酒店里随着华尔兹舞曲旋转,直至微微出汗。而此刻窗外的巴黎,夜晚气温只有3摄氏度,从一街之隔的耶纳宫经过的行人,紧裹着羽绒服和厚围巾,来不及片刻逗留。
巴黎回归日常,名媛们也是。她们只会偶尔在心中回味和盘算,“三天前,一周前,一个月前,我在那个美梦一般的舞会上”。而身边的同学、朋友看她们的眼光却毫不掩饰地改变了。Gloria说:“这种感觉很诡异。我的照片上了杂志,没人过来对我说,‘我在杂志上看到你了’,但是随后的几个月里,我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这件事。”她甚至想到,如果有人来和她谈论这件事,她会说自己很幸运,并且简要地讲讲这段美妙的经历。但是这些,她至今没有机会说出口。
舞会次日,女孩们冒着蒙蒙细雨离开香格里拉酒店,走入灰蒙蒙的巴黎。不远处的凯旋门广场周围停着四五辆清洁车,工人在清理动乱的痕迹。巴黎歌剧院精美的雕刻下,游客们如常举着自拍杆努力摆着姿势,歌剧院对面的老佛爷百货人流如潮,巴黎市民正在充分利用这个周末最后的打折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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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挽着骑士依次公开亮相,绕场一周,在每一个事先排练好的位置拍照。主持人史蒂芬·伯恩(Stéphane Bern)会将她们的年龄、家庭、身边的骑士、就读的学校、身上的礼服、兴趣爱好、理想抱负一一介绍给全场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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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室里,姑娘们聊着发型和骑士等轻松的话题。对于学术和未来,她们谈得并不多。名媛朱丽叶·戈迪(Juliet Gordy)的祖父是美国著名唱片公司Motown的传奇创始人,也是迈克尔·杰克逊的伯乐。她告诉《贵圈》,自己最喜欢拍照间歇的谈话,“我们都穿着晚礼服,无话不说。特别有趣,笑得特别开心。”她已经开始期待舞会结束后,去其他名媛生活的城市旅行拜访,体验世界各地不同的文化和日常生活。“所有这些人或多或少改变了我对世界的看法。我妈妈教育我要关心这个世界。”
巴黎名媛舞会进行到第24年,创始人和主办者奥菲莉亚已经无需说服谁来参加。最初,她从自己的通讯录中寻找邀请对象,逐渐发展出一个庞大的、遍布欧洲的社交圈。她更信任朋友引荐的候选人,对于通过互联网寻找参加酒会名媛的主意嗤之以鼻,她本人也没有社交媒体的网络账号。
很多女孩在采访中提到舞会的慈善性质,并将关怀世界、帮助弱者作为自己的使命之一。但在这个夜晚,酒店门外的现实世界,让这项使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舞会当天,距离酒店1公里外的香榭丽舍大街上,一场抗议柴油税上涨的游行演变为暴乱,5000名抗议者与警察发生冲突,高压水枪和催泪弹给寒冷的冬日增加了灰扑扑的肃杀气息。直升飞机盘旋在凯旋门和香街上方,就连紧锣密鼓筹备名媛舞会的香格里拉酒店里,都听得到螺旋桨发出的轰鸣。
史蒂芬·伯恩是法国著名的历史学家和广播电视主持人。过去24年的感恩节星期六,他都会打扮得笔挺精神,充当巴黎名媛舞会的主持人。
名媛的父母和亲友住在香格里拉酒店需要自掏腰包。这座由拿破仑侄孙罗兰·波拿巴旧日官邸改建而成的6层小楼,被列为法国保护建筑,普通的双床间每晚收费1600欧,还要加上440欧元的税费和每人58欧的早餐。在这里住一晚的价格,几乎与2014年法国人均月收入(2225欧)齐平。
“起初来参加的都是贵族的女儿,现在大多数都是商人的女儿。”伯恩说,“时代变了,我们也要与时俱进。”唯一不变的,则是法国式的优雅,所有骑士都要穿燕尾服,系白领结。“对于这点,我们非常严格。必须优雅。如果舞会不优雅,就不会有人来了。”
“她们会变成公主,在私下会变回孩子。”舞会持续到25日凌晨才结束,按照惯例,女孩们要到夜店开始下半场的狂欢。在这里,她们会向法比奥说起参加舞会的重要性,“我可以看到她们眼中的光芒。她们告诉我,你知道吗,法比奥,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我梦想成真了。”
巴黎名媛舞会世界上最奢侈的十大舞会之一,许多设计师以名媛穿着自己的礼服出场为荣。名媛的父母多数有相熟的高定设计师,全球范围内只有1500-2000人是高定客户。AngelLee的礼服来自香港设计师Dorian Ho,是“爸爸的朋友”,礼服也是爸爸陪她选的。
快节奏的现代都市生活缺少熠熠生辉的时刻,但在名媛舞会上,光芒和魅力四处铺撒,无处不在。巴黎拥有催熟这一切的肥沃土壤,这座被海明威誉为“一场流动的盛宴”的繁华都市,几乎成了全世界浪漫的代名词。
尽管这场梦短暂到来不及细细品味——舞会真正的跳舞阶段只持续了不足1小时。凌晨1点,华尔兹换成节奏明快热烈的劲歌,女孩们悄无声息地回到后台,提着高跟鞋,打起赤脚。有人为了防止鞋子磨脚,在脚趾上缠了两三块创可贴。她们归还珠宝,换下礼服,脸上是兴奋过后的疲惫,坐成一排等待电梯把她们送回房间所在的楼层。
与名媛舞会相伴20多年,伯恩感慨“很多事都变了”。比如舞会开始后,罗马柱旁边的阶梯上堆放着智能手机——高定礼服上没有放手机的口袋,跳舞的时候也不能拿手包。舞会传统与女孩的日常习惯形成了强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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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礼服免费借给女孩们穿,如果她们愿意,可以在舞会结束后买回家。能穿进高定样衣,是入选名媛舞会的基础条件。有些妈妈为了争取机会,早早就向奥菲利亚承诺让女儿节食减肥。
作为不折不扣的精英,女孩和她们的家人以慈善之名聚在一起,却和近在咫尺的普通人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在这个巴黎动乱的夜晚,名媛舞会就像一个美妙的泡沫,安全、温暖,将我们和危险隔绝开来。这就像我们的梦境。”Angélique告诉记者。
比利时名媛Gloria de Limburg-Stirum来自欧洲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曾祖母是国王路易·菲利普一世的玄孙女。她和妹妹Angélique先后于2015年和2016年参加了舞会。她印象最深的是,与舞会相关的所有人都对她们抱有善意。“来这里的没有外人,除了名媛和骑士的家人,就是往届的名媛,他们都无条件地支持和理解这些女孩。”这位出生时就获得女伯爵封号的王室后裔告诉《贵圈》,她当时不以为意,但事后却发现这样的善意弥足珍贵。
文/艾舒 编辑/方奕晗 视频/于川 图片/Vphoto
这样的善意隐瞒,Angel已经是第二次经历了。十三四岁时得知妈妈梁婉静曾经是TVB明星时,她震惊到“怀疑人生”。
“我们会考虑年龄、语言、身高,以及家庭背景。”奥菲莉亚透露,几乎每位骑士候选人都会欣然同意,并以此为荣。Angel的骑士Edouard Lanvin来自法国奢侈品品牌Lauvin家族。他告诉《贵圈》,名媛舞会在法国非常有名,他今年8月接到邀请,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两侧装饰了鲜花和蜡烛,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呈现出童话般的梦幻场景。Annabel Yao身着J Mendel的裸色低胸高定长裙,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来,应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各种姿势,面色始终平静且克制。作为中国知名企业家的小女儿,她的出场备受瞩目。
如同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从夜幕降临到天亮之前,女孩们可以肆意疯狂,与自己的少女时代作别。第二天,关于舞会的报道就会在互联网上出现,顺便将她们的名媛身份昭告天下。
Angel的父亲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的脚步,头和肩膀不知不觉地跟着摆动。还没等老师要求,这位盈大地产副主席及行政总裁、李嘉诚的得力帮手,已经小幅度地跟着节奏练习起来。
她知道祖父贝聿铭的盛名,但很少参与那部分生活。“直到这个舞会之前,我从没有感到过有名对我生活的影响。”她眼中的祖父只是每周末家庭聚餐中的长者。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出现在与祖父相关的庆典和纪念活动中。但她一度以为每个女孩的生活都是这样的。
Anna Bei参加舞会之前,也没想过名媛的事。这个有多国血统的姑娘对中文一窍不通,“完全不会,我知道怎么说你好、再见和我爱你,仅此而已。我爷爷从来没有教过孩子们说中文,我爸爸、叔叔和姑姑也不会说。”
即使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也清晰地感觉一切都是在造梦。Julia McCaw的父亲是美国最大的通信商AT&T的拥有者,母亲曾是美国驻奥地利大使。为了拍照,Julia的脸都笑僵了,拗造型也疲惫不堪,但她仍然认为当公主的感觉很开心,“尽管我知道,这不是真的。舞会之后,这一切漂亮的珠宝都将成为过去式,但我会尽情享受当下。”
教华尔兹的老师已经与名媛酒会合作多年,他一边嚷着“你们是会改变未来的人,未来也需要来点改变,不过现在我们要学习跳舞”,一边将女孩们排成一排——父亲们自动在女儿对面站成一排,按照惯例,她们的第一支舞要和父亲或者长辈跳。
1992年,奥菲利亚·雷诺阿(Ophélie Renouard)拿到一份合约,要为克里翁酒店组织年度社交活动。她想出一个能吸引全世界目光的点子——让上流社会的女孩展示高定服装和珠宝,同时为慈善筹款。这个计划“全部元素都指向了成功”,并在1994年以名媛舞会的形式固定下来。
“我觉得这个活动特别有意思,每个女孩子都非常漂亮,我们先爱自己,才可以学去爱别人和爱其他人。”Angel说,她并没有将参加舞会的消息告诉朋友,“平淡是福,低调一点比较好”。
这个奢华的童话世界,和生命中每一个平常的日夜,让Angel Lee觉得像是两个世界。她到最后都没想明白入选名媛舞会的理由,只好“感谢上帝的祝福”。她希望这个舞会的余波不会外溢到她的真实生活。“我不想那么出名,越高调隐私就越少,那样的生活可能透不过气。”
房间是香格里拉赞助的,受邀名媛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但她们被鼓励进行慈善捐赠——纽约的慈善机构the Seleni Institute关注全球孕产女性心理健康,而Enfants d’ Asie着力于东南亚地区女孩的教育普及。
法比奥自称姑娘的“保护天使”。过去8年里,他除了带着名媛和骑士们彩排和走场,还负责在舞会后的夜店活动中保护她们。他是1996年欧洲功夫冠军,还在中国练习过两年。
姐姐2009年参加舞会那会儿,楚·惠特克只有10岁,留在洛杉矶家里,没有来到现场——她每天都盼着长大,这样就能去参加名媛舞会了。如今,看着最小的女儿穿着礼服走过来,她的父亲、奥斯卡历史上第四位黑人影帝忍不住热泪盈眶。
24日中午的彩排,是舞会开始前名媛和骑士们的最后一项集体活动。反复演练走位的半小时里,年轻人始终在热络地交谈,他们排队的门厅装饰着鲜花和蜡烛,餐厅内,工作人员摆放着名牌和桌饰,到处喧闹而忙乱。女孩们穿着精致利落的皮草、短裙,或者牛仔裤和羊毛外套,看起来兴致勃勃。
Anna Bei是华裔建筑师贝聿铭的孙女,她邀请了密友亨利作舞伴。“我们一起上的寄宿学校。我知道他以前参加过名媛舞会,就给他发短信,‘你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吗?’他想了一会儿,‘要不我做你的骑士吧!’”
Annabel Yao看着身边这些优秀的女孩,鞭策自己表现得更加优雅得体。她心中的名媛,要懂社交,有教养,同时也要做个非常努力的人。她主动提到了“女生力”:“我是学计算机科学的,传统上是一个被男生统治的学科。我会在学校里和其他学计算机科学的女生来呼吁更多女性进入科学、数学、科研、计算机这一类学科,告诉她们不要因为你是女生就害怕,觉得这个天生就是男生应该做的事,其实这些都是不对的,我们可以做的同样跟他们好。”
伯恩身材精瘦,胸前挂着一整排勋章,华尔兹舞步娴熟。他自称“越来越老”,认真地考虑“退休”,但是“我朋友的女儿们开始参加名媛舞会了,他们想要我做舞会的开场介绍”。
在华尔兹教学现场,很多名媛第一次见到她们的骑士。她们被允许邀请亲属、朋友甚至男朋友来担任骑士,但很多人都会请奥菲莉亚替她们选择。这些男孩通常出身名门,今年就有9位王子和贵族,以及法国政府高官的儿子、著名财团的继承人、好莱坞著名影星格里高利·派克的孙子。
“他特意飞来巴黎,还带来了我祖母传给我的皮草大衣,特别沉。他真的是个天使!”Anna激动地说。
在场边担任后勤的妈妈们也很忙碌,她们普遍身材窈窕,保养得当。有人左肩挎着自己的香奈儿手袋,右肩挎着女儿的YSL挎包;有人忙着下场点评丈夫和女儿的舞姿,甚至示范一二;有人见到新交故旧,满面笑容地交际应酬,并将自己的小儿子、小女儿介绍给舞会的主办团队。站在墙边观看跳舞的小男孩,在被母亲介绍给其他人时,得体地行一个吻手礼,或是按照法国的风俗亲吻对方的两颊。
Anna Bei缺席了中午的彩排,这直接导致她在晚宴亮相时走错了方向。下午的准备工作开始很久后,Anna才露面,香榭丽舍大街发生的黄马甲暴乱阻碍了交通,把她堵在路上。坐在香格里拉酒店里的名媛,此刻已经准备好妆发,穿戴着礼服和珠宝,忙里偷闲地摆弄手机。暴徒砸碎Dior门店的视频引起她们的惊呼,但话题很快转向别处。因为这场暴乱,下午一度传言晚上的夜店狂欢会临时取消,这个消息让许多姑娘表现出焦虑和担忧。
楚·惠特克(True Whitaker)是开舞名媛,来巴黎前,她和身为奥斯卡影帝的父亲福里斯特·惠特克专门接受了华尔兹培训。Angel则将希望寄托在舞会前夜的专场教学上。她学过舞蹈,也跟着网络上的视频自学过,仍然担心手脚不协调。
Anna为舞会投入了很多精力,整个周末,她不停地更换着发型设计,身上的迪奥高定礼服是她试穿的第4件。她心心念念跳舞时要保护好裙子,因为“它太不结实了”。
在这场美妙的梦中,唯一令名媛们担忧的是跳华尔兹。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贵圈(id:entguiquan)
作为理科生,Annabel和妈妈关于酒会的讨论始终停留在方法论层面。直到舞会的前一天,妈妈才知道她的礼服什么样。“她好像问过一次,理论上在这个活动之前是不应该让别人知道的。”Annabel近乎教条地执行着这个规定,连妈妈也不例外,“她随口问了一句,我随口说,不能给别人看,我们就再也没有讨论过这件事。我们都是非常平淡的人。
每年她都能收到约50份自荐或朋友的推荐。她的沟通技巧主要发挥在婉拒热情的妈妈上。有人为了给女儿争取到一席之地,甚至不惜“贿赂”。有时候,妈妈比女儿还要热心,以至于奥菲莉亚不得不悄悄和女孩们接触,询问她们的真实想法并承诺保密。
也是在这些交谈中,女孩们加深了对名媛身份的认知。Angel Lee发现入选的女生都是“又温柔又很强大的女孩子”,足以让她将参加舞会当作一个挑战。工作人员说,“做准备工作她永远是最准时的那个。”她的骑士Edouard Lanvin也赞不绝口,他告诉记者,Angel最开始有点紧张,不太说话,但是学习华尔兹让他们彼此熟悉,他发现Angel是个又友好又幽默的姑娘。
在精美的酒店大厅里,欧洲皇室和好莱坞名流热情寒暄,新贵和世家摩肩接踵。名媛的父母和家人喝着开胃酒,对每个拍照的邀请都欣然同意。他们甚至比年轻人还要开心,调皮地对着摄影师和记者眨眼,拿着手机360度地围着女儿和骑士拍个不停。
让她记忆犹新的“名人冲击”只有一次。当时,她去日本参加Miho博物馆的10周年纪念,因为时差,整个人“非常悲惨”。“玛莎·斯图尔特进来了,说我一定是得了莱姆病。多么疯狂的故事!”
运营编辑/QinQin 雪儿
和她一起出现在巴黎名媛舞会上的,还有来自9个国家的18位年轻女孩。父母的显赫身份是她们受邀参加这场舞会的入场券——他们拥有写进历史课本的姓氏,或者是著名企业家、演艺名流,宫殿、城堡和封地的主人。过去,女儿们可以在父母和家族的庇佑下大隐于市,而11月24日的夜晚之后,她们将脱下隐身衣,以成年人的姿态站在世人面前。
晚餐正式开始已经22点,宾客们享用着鱼子酱和鹅肝,而名媛还得继续饿着肚子等待。她们从早饭之后就忙着梳妆、彩排、拍照、采访,水米未进。
无论出身新富还是旧贵,对这些生活在21世纪的女孩来说,用两天的时间梳妆打扮,为一场舞会做准备都是太稀有的经历,新奇很大程度上来自对仪式感的陌生。
被惯坏的女孩在这里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些富有但没有内涵的“小公主”是奥菲利亚的噩梦,“就算她们是超级巨星的女儿,也必须和其他姑娘一起睡在酒店双人间。”
“人们热爱这个活动,因为这是在别处找不到的体验。”奥菲莉亚告诉《贵圈》。
珠宝首饰也是高级定制的。Angle开心地向记者展示手上的戒指,“昨天试戴首饰时,我并没有这个戒指,今天拿到了,好开心。”她听说名媛可以在舞会后把首饰买回家,却不打算向父母张口,因为“太贵了”。但舞会的珠宝合作商Payal Mehta告诉《贵圈》,每年都有家长为博女儿一笑而慷慨解囊。
“名媛舞会对她们中许多人来说,是首次接触高定和媒体。她们首次穿着长礼服,戴着珠宝。这一刻对她们来说很特殊。”高定(Haute Couture)是受法律保护的头衔,只有获得高级时装工会和法国工业协会认证的品牌,才能使用这一概念,获得认可的品牌,全球只有36个。Dior、Chanel、Ralph Lauren等品牌的高定礼服,售价最低也要百万美元。
划重点:
Angel Lee第7个进场。正式亮相前,她依次拥抱了父母。这位19岁的香港姑娘中文名字是李朗怡(音),但在这个周末,大家都用英文名Angel称呼她。
奥菲莉亚梳着金黄色波波头,穿衣风格和周身气派具有浓郁的法国风情。两天的舞会筹备中,她不常露面,更多时候是妈妈们主动找到她,希望她说服摄影师,为女儿拍摄一组像其他人那样的迷人照片。
Anna进入美发间时,Alexandre de Paris的总监正亲自给名媛的妈妈们做头发。在沙龙里,要让他亲自出手吹头发,顾客至少要付出350美元。
Annabel Yao在比利时王子的陪伴下压轴出场,表情始终专注而清冷。主持人介绍她就读于哈佛大学、她热爱的芭蕾和她的家庭背景时,那张清秀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情绪闪过。Annabel从小就读于国际学校,在英语环境中应对自如,反而是在用中文接受采访时,偶尔会短路,找不到对应的汉语词汇。
香格里拉宴会厅外的圆厅周围立着罗马石柱,150平方米的空间里,200多名宾客需辗转腾挪才能走动。舞曲响起时,福里斯特·惠特克走向女儿,站在外围的人要攀上罗马柱,才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名媛和骑士碰面后,决定当晚结伴出去玩。Angel Lee没去。她和父母吃了晚饭,回到房间温书到12点多——回到香港的当天,就有一门法律史的考试。
小时候,Angel的父母刻意向她隐瞒富裕的家境。她以为父亲李智康是个普通商人,一直想着作为独生女,长大后要找份好工作赡养父母。直到高中毕业妈妈才告诉她,“你不用那么拼命,享受学习的过程,那些东西你不需要担心,我们一生一世会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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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气氛贯穿了整个周末,骑士主动介绍家人和名媛的父母认识,长辈们相谈甚欢。Gloria的妹妹Angélique说,融洽的气氛源自“这里没有竞赛,来到这里的人已经都是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