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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圈,陈志朋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从国民偶像到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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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圈,陈志朋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从国民偶像到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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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就手牵手,去到上海的一家老裁缝店,陈小霞说:“来,老娘(陈志朋会称呼陈小霞为妈妈)帮你做几条裙子穿。”陈志朋当时愣住了,但还是答应了。 他们一口气做了7条不同面料,不同款式的裙子,明艳的颜色奔放又浓烈,一周7天,一天一件不重样。
陈志朋的父母从不觉得他这样惊世骇俗,80岁的母亲还经常在视频聊天时对他吐舌头, 意思是儿子你真敢穿,陈志朋也会把自己一些只穿过一次的衣服送家人,并鼓励他们穿。
奇装异服?好看就好,又不是穿得伤天害理
人们以为他不红,但陈志朋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我还是蛮红的,对,全球谁不知道我啊?” 我们翻看了陈志朋的履历,其实从1993年他服兵役归来至今,几乎每年都有音乐或者影视作品。但当时他出现在媒体报道中,却经常是处于一种消沉的状态。曾经产生过很深的自我怀疑,想过放下一切去加拿大求学,还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甚至在扮演张国荣时患了抑郁症,午夜梦回听见熟悉的声音唤他“你跳下来呀。”
后来烧伤的脸开始脱皮,“男生无所谓,就自己扯那个皮,很痛,是很痛,”但那时候的陈志朋其实内心是沮丧的,晚上会对着镜子看自己,怎么长成这样。
划重点:
但显然大众还没有做好适应一个“突变”小帅虎的准备。他上一次以“正常形象”出现在公众眼中,应该是在2016年3月吴奇隆刘诗诗的婚礼上。
重燃前卫之心的陈志朋,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觉得流行是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别人给予你的。”于是他把之前想穿却不敢穿的都买来穿。他不再穿长裤,因为那会把腿型变得不好看,因为扁平足,便酷爱穿人字拖,对于饰品更抱有极大的热忱,甘鹏回忆,陈志朋出门之前都会精心搭配。家里靠门口的桌上堆着几十幅墨镜用来搭配当天的造型,他还去香港买了4000个耳环,去日本又一口气买了50顶帽子,家里的东西总是多到放不下。有些东西他会搜集起来寄给需要用的小朋友。
《还珠》尔泰的戏份杀青后,陈志朋就去拍张国立的《第一巡抚》,随后又去深圳拍香港的电视剧。在自己第一部当男主的戏《古惑少年洪文定》中,却遭遇了烧伤。当时在拍杀青戏的时候,被火药炸伤了脸部,眉毛睫毛鼻毛都烧掉了,以至于后来的镜头都由特写改成了半身。隔天他又顶着黑一块紫一块起水泡的脸飞到另一个城市参加节目。
再长大一些的时候,会买一些海外杂志,在那里接触到许多新元素,“买不起那么贵的别针,就自己做,找亮片、珠子,用线穿好后,按照杂志上图片的形状,做出来就可以别在身上。”
2012年,他为新专辑《心在想念》跑宣传,却拒绝了所有电视台通告,他固执地认为,人们只要通过电台听他的歌声就好了,自作聪明地发明了跑火车路演,但收效甚微。“我当时的宣传一定脑子坏掉了”,他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就是说,我脑子坏掉了”,他已经想不起来,过去自己在想什么了。
“当然是很快乐的事情,我很自在,很开心。没有人能控制我要与不要,只有我自己要与不要。”他反问我们,“你告诉我什么是流行?什么是前卫?别人不敢去做的你做了,你就是流行。所有的流行元素都源于自我。”
腾讯娱乐:会觉得那些质疑你的人太保守吗?
“你快乐吗?”我们直接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陈志朋:我不能说别人保守。他可能还没有打开那扇门。
他对我们承认,有一段时间他变得闭塞、害羞,甚至不知道怎么和媒体打交道。“我当时拒绝了好几次湖南卫视的邀约,所以我也不知道在干嘛”。
然而在采访中,陈志朋对于眼下发生的一切表现地坦荡而清醒。什么是流行,什么是时尚,自己这样算什么,真的FLOP了吗,人到中年以非主流方式回归大众视野,对未来的期许又是什么?在娱乐圈不断上线下线30年的他早就看穿了这件事的意义。比起前些年沉寂的岁月,此刻看似疯狂的他其实更趋理性。
小时候家里是做美发生意的,这让陈志朋比其他人更早接触到流行。“我从小就有很多不同于常人的想法”,给小狗眼睛上贴过假睫毛,也曾经用客人剪下来的头发,给隔壁的孩子扎成小山丘一样的发包,把大伙儿打扮成歌仔戏演员,哼哼哈哈地在土地公庙唱大戏。
其实这种动手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一个耳饰陈志朋可以玩几个小时,也会自己买铁环买工具来制作独一无二的饰品来佩戴。
在还没有被大家关注的前一两年,陈志朋在一场演唱会前,突然觉得黑头发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就漂黄了,就像他今天坐在我们面前的发色一样。但觉得演唱会上这样的颜色也不够好,于是染成了大红色,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想染回黑色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每到一个城市工作,就在到达的前一天把头发变了。”
陈志朋:舞蹈是我自己编的,也有一些舞蹈老师给予的想法。我是学芭蕾出身,男男女女跳舞的舞种就是很容易有肌肤接触。在流行音乐中这很正常,没什么不对。
“我们都在这么努力做事,为什么大家不懂体谅我们的付出?”说起这件事,陈志朋有些忿忿不平。被外界冷嘲热讽的粉色透视背心搭配雨靴,一头绿发搭皮裤,在陈志朋看来是工作的加分项,“不能说拿了钱就走,我不是这样的态度,每次出现我都要别人拿镁光灯对着我。我必须做到让别人说,找你来是没有浪费的。”
这两个月,他在微博中有过一些抱怨。他感慨“解释是一件很累的活儿”。12月4日大清早,他发文回应,“一个人的努力,不被大家看懂,那就可惜了”。6日,他再次转发了粉丝为其打气的微博“做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因为他们不是你。”
“不杀人放火,不吸毒,不抢劫,不嫖娼,不做错事”,他至今遵循父母的教条。而在教条之外,生活习惯也极其克制,不抽烟、不喝酒,婉拒一切应酬,“烟会伤了嗓子,酒会使人发胖”。
不过某种程度上,如果不是十年前这个人的出现,也许今天的陈志朋还会穿着笔挺的西装或是运动服。
“你知道吗?很多人说我隐退,我都快笑喷。真的,我会笑喷。”他的嗓音里憋着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小帅虎的傲气与自信。
他很喜欢“中年叛逆”这个说法,“这词说得好,我的叛逆是很轻松的,又没有和你对着干!” 陈志朋说“我只是在于性格有点突破而已,人长大了之后,思绪想法就不一样,但是本质没有变”频频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暴露在大家面前,这是最轻松的陈志朋,这是他努力的一种方式,只是我们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如今这些比较好像无关紧要了,对于接下去的路怎么走他表现地很坚定,“唱歌我要坚持,演戏也会并进。出席任何活动,我会继续再接再厉。”
在陈志朋眼中,只要大家觉得惊喜,就ok。自己看似离经叛道的表现其实是另一种努力方式。经历过大起大落,他珍惜每份得来不易的工作,“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有时人家能想到你,有时未必能想起你。既然争取到机会去出席活动,我们是不是就要给予些什么?”
当天,陈志朋戴着帽子,露出一些金色头发,打着五个耳洞的左耳,挂着夸张饰品,这接近于他日常生活中的样子, “耳环其实有点刻意”,他晃了晃那一排闪着金属光泽的吊环,“我觉得既然做采访,一定要让大家看到不一样的我。”但相比那些吊带、豹纹的浮夸造型,陈志朋这一天显得低调许多。
在人生的46年里,他的前半生被打上“小虎队”的标签,45岁打下的第一个耳洞,似乎是他“中年叛逆”化学反应的催化剂,今年以来,相比吴奇隆、苏有朋,当年的“小帅虎”似乎在刻意走一条“不寻常”的非主流道路。
陈小霞带着穿裙装的陈志朋去高档奢侈品店、去小洋房,穿梭在各种洋气的地方。起初,走进大众审视的眼光中,陈志朋完全是硬着头皮,担心穿裙子会被人指指点点,他每次出门戴墨镜,上地铁都是低着头,快到站了才敢把脸抬起。
他明白在这个丛林世界的法则里目光的重量,它将为自己获得更多演出机会和影响力的提升,“有话题,你才会有事业”。所以当他顺应潮流再度明星化之后,采访与演出的邀约如预想般地纷至沓来,“公司告诉我,有很多人想到我了。”陆陆续续,更多人关注到了陈志朋的演唱会,“大家开始好奇陈志朋下次穿什么,你认为这是昙花一现吗?不是,这些都是工作。”
陈志朋不在乎,“年轻真的不能留白,我不管外界说什么,只有做最真实的自己才是最快乐的我。未来十年,我要还是这么年轻,我还会如此。”
腾讯娱乐:你自己认为新歌《千面》MV的舞蹈尺度大吗?
但这些“妖艳”的造型,和新歌《千面》的MV比起来,就显得小儿科了。吊带袜、长筒靴、在男子的簇拥下舞动身躯。
如今陈志朋时而穿着肉色透视背心、披着贵妇皮草,带着卡哇伊的小狗包;时而又是一头绿发,搭配豹纹透视装。凭借各种浮夸装扮,过气的陈志朋成为网络红人,随便一条奇装异服的新闻,都能登上各家版面,轻轻松松斩获数千条评论,从曝光率上,我们可以认为他“翻红”了。
此刻的陈志朋更接近最真实的自己。对于流行的追赶,在小时候就开始了。
为了备战这场活动,他前一晚为服装忙活到凌晨3点,一套一套亲手搭配,再亲自试穿。“是我要求换三套衣服, 这是我的态度,不能说就这么一套,走完红毯就坐在那里,然后唱歌还是这么一套”陈志朋说。红毯刚结束他就急冲冲杀向后台换衣服,才喷成粉色的头发又要重新改绿色,整装待发,匆匆排演一下又要上台。“我多忙碌,我和化妆师都快累死了,不了解这个过程的人真的很对不起我。”在陈志朋眼中,所有的衣服没有所谓的偏女性、偏男性、中性。“你怎么穿好看就好了,我又不是说穿得很伤天害理。”
旁人的打量变得稀松平常了,陈志朋渐渐走出了心中那扇弧度门, “总之是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别人用异样眼光看他,也没什么别扭和不好意思”,甘鹏说。不过陈志朋告诉我们,直到今天他心里尚有一丝忐忑,“穿上衣服时心里会有一秒的咯噔一下,然后就这么穿出去了。”他不断说服自己,“我又不是亚当,只用一片叶子就出门了。”
由7条不同款式颜色的裙子开启的“妖孽”之门
这个人是台湾音乐人陈小霞,按陈志朋的描述,她特立独行到喜欢住在山上、不与外界联系。那些年,他经常坐在陈小霞的摩托车后座,一起去西门町的闹市吃火锅,一起坐在马路边上聊天。资深媒体人、陈志朋好友甘鹏回忆,“那时候陈小霞会到上海来找陈志朋玩,他们一起逛七浦路购物,说话尺度很大、很好笑。”
让陈志朋茅塞顿开的是他现在经纪公司诚利千代的老板梁宗豪,他的新专辑也是由这家公司一手打造。陈志朋很欣赏老板梁宗豪的新思维,提起他赞不绝口,“很年轻,帅帅的,他对我说我们做事就要大大方方的。”他懂得了名利圈的生存规则,“现在为时不晚,我还年轻,还能够做很多事情。”
FLOP?我没不红,拍戏烧伤唱歌,只是不和媒体打交道
陈志朋的发色常年五颜六色,他告诉我们,他每到一个城市工作,就会给头发变一种颜色,不为什么,也是做自己而已。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些经纪公司的老板曾试图阻止,“他们觉得这样做好吗?因为有很多流言蜚语。”
有一天,陈小霞突然问陈志朋,“小孩儿,要不要去尝试不一样的自己?”当时的陈志朋,还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少年,时尚在他眼里,不过是每天换一个颜色。再往前,也不过是一个公司给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的小帅虎,时尚就是色系不变,款式常换。陈小霞告诉他,“做艺人不可以这样,做明星,你要让大家看到你的感觉是新鲜的” ,并鼓励他,“人生是你自己过的,为什么要关注别人的眼光?”
当听到自己被称为“男版gaga”时,陈志朋腼腆地笑了,“那我必须学习她的很多穿着了,我还没有她那么厉害,我只是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穿成这样,其实内心挺苦闷的?想多了,你们真的想多了”,陈志朋笑了。
当我们再次问起小虎队时,陈志朋表示,其实大家私下极少联系,“小虎队其实就是一个阶段性的一个团队,我觉得我们在那两、三年中很默契,那种默契大家学不会”。
街拍写真中的混搭发色、出席颁奖盛典穿着的粉色透视背心、大冬天现身机场的“哥斯拉”羽绒服,以及新专辑《千面》同名MV中的妖艳舞姿,人们惊诧,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个曾经的少年偶像在中年期有如此出位的表演。
采访陈志朋是在午后,酒店的天台上。他穿着短裤,蹬了双人字拖就来了。虽然广州的冬季气温不低,可室外依然冷风嗖嗖。100分钟的对话,工作人员不由裹紧了羊毛外套,他却全程没打过哆嗦,一双暴露在寒风中的小腿被冻得泛白。
记者手记:
陈志朋在最红的时候去服兵役,两年后回来,周围的环境都变了。陈志朋不再是团体中的陈志朋,而是一个新人。 “在我身上是有名没有利的,当时大家看到的都是盛名,但没有实际的利益。”即使后来演了《还珠格格》中的尔泰,但作为新人的他并没有多少钱。“我是明星,父母却要给我钱花,你说好笑不好笑。”他人生中的第一幢房子,也是父亲给他贷款买的。
内地、台湾、电视剧、歌舞剧,这段在外界看来陈志朋FLOP的时期,反而是陈志朋最忙的时候。“我觉得没有什么销声匿迹,只是可能那个时候没有热衷于或者懂得去做自我的包装或者自我的曝光。”
腾讯娱乐专稿(文/胡梦莹 责编/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