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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虎回应《鬼吹灯》争议:阮经天有胡八一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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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虎回应《鬼吹灯》争议:阮经天有胡八一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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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管虎看来,所有的乐趣在于不停的尝试,他可能失败,但也没什么要紧的。“我喜欢做没把握的事,特别有把握,事就没乐趣了。”
《黄皮子坟》的制作量比《老炮儿》还大,除了大量的实景拍摄,拍摄现场还有一支比导演组还庞大的特效团队,每个提前预景拍摄完成,特效在片场就能瞬间合成,立刻能看。在剧拍的过程,好多特效也做完了,后期特效就只剩下修了。“如果全部拍摄完成再做特效,时间来不及,肯定糙”,尽管剧组对特效制作的时间管理已经做到极致,但管虎仍旧不满意,“我跟你说,全中国没有任何一个导演对特效满意,永远不会满意。”
此外让人惊喜的角色,还有“傻蛋三人组”以及管虎妻子梁静饰演的“供销社大姐”,这些都是原著中没有的,管虎在磨剧本的时候,觉得故事整体缺陷一块,不够喜感,需要这些角色去弥补。“我们叫色彩人物,其实就是‘佐料’”,管虎认为一个好的故事仅仅有惊险和悬疑是远远不足够,还是要有一点点调节气氛的东西。“任何故事,我认为‘喜感’是任何故事里边比较高级的一个东西,似有似无的那个劲,这个是我们需要保持的。”
被《黄皮子坟》的乡村野史感吸引,这里不仅有探险,更有青春、成长的灵魂
阮经天的一切造就了这个胡八一的可爱,人物最重要而不是“北京人”的人设最重要
定了《黄皮子坟》的调性,敲定阮经天也变得顺理成章,“他特别有男孩子气,是冒险精神极佳的人”。年代感是整部戏的基石,为了让阮经天对《黄皮子坟》的年代感有更深切的认知,管虎还兼顾起给阮经天科普的工作,讲述自己父母、姐姐上山下乡的“知青”家族史。
管虎顶着第六代导演的光环出道,电影曾经是他们那一代人心中的“贵族艺术”。不过,就像管虎早年间电影里的主角一样,崇高的理想总敌不过糟糕的现实。早年间电影行业不景气,管虎从2001年开始投身电视行业,连续拍摄了上千集的电视剧后,《黑洞》等脍炙人口的作品让他“名利双收”。
结语:
管虎对人物的精雕细磨,如果换个词,也可以理解成是演员和编剧的“折磨”。
管虎曾说过自己最大的野心就是想在影视史上留下一个“人物”,“你现在能记住好的电影,全是栩栩如生的人物,情节他都快忘光了;中国电视剧都缺这个,先把人物扎扎实实立住了,才能谈情节,才能尝试着把电影感放进去,这也是人物的一部分。”
至于徐璐饰演的画眉,在小说中寥寥数笔,为什么到剧中就成了扛把子的女主?管虎解释说,她具有原住民色彩,是整个故事青春感的一个阶层,她对剧的构成和情感会起整体性的帮助作用。管虎解释,“这个角色的延伸对我们逻辑是有好处的,她的存在形成了一个青春团体,一个冒险精神的团体,都是在成长过程当中,彼此有一些情感牵扯,我觉得这是需要群像感的。”
从大银幕到小荧屏再到如今更小的电脑屏、手机屏,管虎有自己深思熟虑的考量。他曾对拍电视剧和电影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前者是吃饭,后者是喝酒。只不过现在管虎拍电视剧早已不是为了温饱,而是自己喜欢。“我是一个性格特别多变的人,我喜欢做这个事情,对国内周播剧特别感兴趣。”
《鬼吹灯之黄皮子坟》和当下流行的前几集“一路埋雷一路炸”的快节奏密爆点的网剧不同,管虎在前期为人物做足了铺垫。
果然,在前6集播出后,有网友开始质疑节奏不够紧凑,人物之间的“唠嗑”太多。然而管虎并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之前拍《老炮儿》,也是所有人都提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想坚持,人物太重要了,上手就强情节,违背了我的初衷。扎扎实实做前期人物和段落对后面故事一定是更好的,就跟《权力的游戏》似的。”
尽管管虎的每次“穿梭”都显得相当游刃有余,其实每一次转变多少都有点顺势而为的意味。
《鬼吹灯之黄皮子坟》的改编秉承“管虎特色”——人物先行。然而,如何立住人物呢?管虎的做法是让主角们变得“可爱”起来。他口中的这个可爱劲儿并非卖萌卖腐,指得是剧中男孩到男人的成长过程,也就是成长感。管虎认为,“不光胡八一,还有其他几个,这个成长感你说算什么呢?算光环?没那么高级吧,只是一个浅显的命题。”
跟管虎聊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聊到感兴趣的点,他会专注地看着你,认真跟你讲胡八一的口音处理,还有他和牧民喝大酒的趣事儿;但提及他不感兴趣的点,比如“这剧的总花销”,比如“是否担心被比较、被骂”,他就会说:“这和导演又有什么关系”。
腾讯娱乐专稿 (文/杨小羊 责编/熊仔)
《黄皮子坟》的剧本前后打磨了一年多,编剧团队也从最开始的很多人到最后只剩下两个。这不是管虎第一次“逼疯编剧”,早年间在拍《外乡人》时,他就让编剧住在组里,根据民工的表现边写边拍;《冬至》的编剧坐飞机跑了,声称“我要飞越疯人院”;《外乡人》的编剧有抑郁症,曾在窗台上溜达,对管虎说:“你再这么逼我,我自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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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被“逼疯”的还有新人演员,一进组,管虎就要求演员上交手机,把他们往专业度上带。“哪有时间看手机呢,天天问题都提不过来。”他要求演员都要回去做功课,要写出来自己饰演的角色的背景、星座、血型,以及他会做这事的动机等等。“现在聊起来,都成为一个笑谈了”,管虎笑着摇头。但这对新人演员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有“功德”的事,后来这些一开始被“逼疯”年轻演员都特别感谢管虎,“终于知道拍戏是这样拍的。”
在此过程中,管虎也理清了自己创作的思路。“我沉浸在深刻的哲学命题里,社会命题里,太长时间了。《鬼吹灯》它比较轻松,不要赋予它太多的含义,好看最重要。”因此,在《黄皮子坟》中,管虎以往作品中浓烈的文艺、人文关怀,这些有厚度的东西都集体“往后退”。青春、冒险、热血、成长才是《鬼吹灯之黄皮子坟》的核心。
也许正是这些在电影与电视之间、艺术价值与商业收益之间不断游走的经历,让管虎比起单纯的电影导演、电视剧导演都有更高的敏感性——尽管他如今已是在电影领域占有一席之地的名导,但管虎仍然觉得,如果不积极拥抱网剧很有可能就站不到时代的前沿。
当然,剧情设置上虽然如此,但拍摄手法上,“把电视当做电影拍”已经成为他和他的团队无意识间的“膝跳反射”。
说起为什么要接拍《鬼吹灯》系列中《黄皮子坟》这一部作品,管虎称他是被这部作品中强烈的乡村野史感深深地吸引了:“这个事(《黄皮子坟》的故事背景)上来就让你信,就跟真发生过一样”,这种青春冒险类的作品在中国荧屏实属少见。“这跟年代没关系,不管它是不是探险,是不是那个时代的背景,故事本身是有这个青春冒险的生命在里面的”。相比拍摄天马行空的志怪奇谈,这种曾经发生过的野史感、写实感更让管虎着迷。
在《黄皮子坟》之后,管虎又开始涉猎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战争片,他说“从来没有做过的,很多奇观史的东西,完全无法实施,我请各种各样的人帮我来实现它,这个妙趣横生。”
但事实上,在《鬼吹灯之黄皮子坟》前,管虎对于网络小说多少是有点排斥心态的,早在三、四年前,网剧方兴未艾之时,就有项目找来想要和管虎合作,但当时他“看不上”,就像90年代末,电影学院导演系出身的年轻导演,一开始大都看不上当时刚刚兴起的电视剧一样。
管虎自己也承认,电影质感,是他在整个拍摄过程中,一直追求的东西,叙事、影像、修辞、用镜样样都要讲究到极致。当被问及是否担心很多大场面,网友在小屏幕上根本看不出效果时,管虎说:“其实也想过会不会白弄,但你不能因为电影院只卖一张票你就不好好拍电影;我只能管我自己这条底线,最后一拍脑门,还是得弄它。”
在管虎决定涉足网剧《鬼吹灯之黄皮子坟》之前, 他身边的人和投资方都感到惊讶“你真的想拍这个剧吗?”而管虎的动机也很简单:“感兴趣!”
2007年,五年没拍电影的管虎,在沂蒙山拍摄电视剧《沂蒙》时,听到了当地老乡口传心授的“一个男人和一头牛自1937年起就生活在一起”的故事后,就记在了心头,于是有了后来为他和黄渤捧回两座金马奖的电影《斗牛》,此后管虎又拍摄了被文艺青年们奉为“神作”的《杀生》,而后,因为这两部作品在票房上的不尽人意,他和贾樟柯、娄烨被调侃 为“中国最不赚钱的三大导演”。于是,管虎动了气,把原本三个月拍摄周期的电视剧《火线三兄弟》压缩成两个月,然后用电视剧的班底赶制出了商业电影《厨子戏子痞子》,票房出奇制胜——1100万元的投资卖了近3亿,2年后又一部“艺术和商业兼具”的《老炮儿》为他斩获超过8亿的票房。
拍《黄皮子坟》因为感兴趣,也因为不想被时代抛下
鲜少有导演能像管虎这般自如地在电视剧与电影圈之间穿梭。早前,赶巧在电影不是特别景气的时候,他去拍了电视剧,于是便有了《黑洞》、《冬至》;之后,电影行业回暖了,管虎也没停手,《斗牛》、《杀生》这样的作品接连上映,博得满堂彩,上一部让影迷连连叫好的作品正是由冯小刚主演的《老炮儿》。
关于胡八一的口音争议,管虎透露他们也曾经尝试过给阮经天配音,“不行,太难受了,那个人物就不生动了”。阮经天的一切才造就《黄皮子坟》中胡八一这个人物的底蕴。最终管虎决定人物是第一,而不是“打小北京长大“这个人设第一。相较于对人物生动性的塑造,有福建背景的胡八一到底出口该是什么腔调,胖子的称号由来,是否只是因为小时候胖,现在反而瘦了,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