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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谭维维:在生活中,我太喜欢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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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谭维维:在生活中,我太喜欢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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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娱乐:你希望通过这次《大事发声》达到怎样的效果?
谭维维:他们太飞了!我个人其实还有点着陆的感觉(笑),因为说实话我是比较流行的,有一些流行,有一些摇滚。
每当提到这次为《大事发声》召集来的两支乐队,谭维维都会兴奋得眉飞色舞:“真的,我不开玩笑,我是他们的超级粉丝!”对于这两支乐队,谭维维从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
2016年,在沉寂了近3年后,谭维维开始发表《观照》,这一次《观照》以四季为节点分《夏长》《秋收》《冬藏》《春生》接力发行,这张唱片谭维维的转变让很多老乐迷不知所措。
谭维维:之前曾经和崔健老师合作过一部电影,当时黄轩还没火(笑),所以我们一起演。崔健老师每天让我们在森林里推着个车走来走去,台词寥寥无几,表情也不是那种夸张的,而是偶尔动一下眉毛,闪一下眼睛那种。我们两个当时什么都不懂,真的很懵。就这么拍了十多天,崔健老师也不跟我们交流,他每天都面对着都江堰的水在那长时间思考??我跟黄轩感觉很无辜。
2017年7月5日下午,全新一期的超级版《大事发声》正在东五环某录音棚为当晚的直播进行着最后的彩排与调试。这是被誉为“史上最迷幻、最融合”的一期《大事发声》,谭维维作为本期节目的召集人,此刻正在与变色蝴蝶乐队两位成员的女儿玩得不亦乐乎。
近二十年以来,谭维维一直都在不同地方采风,收集民间各个类型的音乐元素。《华阴老腔一声喊》可能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个偶然现象,但背后却是谭维维十几年的积累和探索,“当所有民间音乐响起的时候,我都会觉得那是我血液里面最为渴望的一些元素。”
我就是挺“市井”的一个人,我喜欢观察
高晓松曾对谭维维说:“你跟我讲的所有的故事,关于爱情的,似乎都没有很直接地去写。”谭维维觉得自己在生活当中太喜欢说“我爱你”,太喜欢跟对方表达了。所以回到音乐上,反而不会有太多直白的表达。
后来也是因为修行,我开始觉得人是不能缺乏一些形式化的东西的——通过那个形式,最终你会发现原来你是不需要那些形式的。就像我做那个小朋友的节目,我一直都在说随他们去,因为你不可能在他五六岁或者十岁的时候告诉他不要有得失心,他怎么可能体会到真正的不要有得失心呢?!我也是通过这样爬过来的,后来我觉得可能那个东西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也不是我的。
腾讯娱乐:为什么说是“能量”?
人偶尔被扎一扎可以,但是不能总是被扎
腾讯娱乐:所以到底应不应该去干预?
一直以来,谭维维都不太“按套路出牌”,从春晚摇滚版《华阴老腔一声喊》,到侗族大歌版《稻香》,给大家带来了一次又一次惊喜。这一次,她选择了来自云南的少数民族雷鬼乐队Kawa以及由一对白人夫妻组建的迷幻摇滚乐队变色蝴蝶,作为本期节目的合作嘉宾。
后来有一天,我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崔老师:“这部电影到底在讲什么?”他沉思了很久才说:“我这个电影在讲能量。”
在登上春晚舞台之后,“华阴老腔”一度成为了谭维维的标签。不可否认的是,民族元素在近几年一直伴随着她的音乐。在近期播出的一档儿童音乐教育节目里,谭维维又对周杰伦的《稻香》进行了改编,将侗族大歌融入到歌曲中。
包括我,我是他们这两只乐队的粉丝,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可以呈现出一个不同的色彩,可能我是比较普通的颜色,但是我在这个颜色里可以吸取到很多东西。
两支在主流媒体几乎“默默无闻”的乐队,却让谭维维在节目播出前多次“安利”。每次面对大家的疑惑,谭维维都很从容。这一次《大事发声》更是了却了谭维维的一个心愿,一个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心愿。
我是他们的粉丝,能让大家听到他们我很开心
谭维维:我的很多创作灵感都来自于观察。比如你今天跟我聊一聊,回去之后一下就有点开窍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种能量,但是我不太愿意认为它是一种很悬的能量。
谭维维:如果有任何一个机会让一个新的人听到他们的音乐,我觉得他一定会站起来的,这一点我又要再次强调崔健老师。
腾讯娱乐:这次《大事发声》你选择的两支乐队都是特别迷幻,特别“飞”的,为什么?
谭维维在第一次听到这两支乐队时就被瞬间征服,之后便开始在各种平台,向身边各种人“安利”这两支乐队。舞台上霸气的摇滚女王变身小粉丝的反差让很多人被她这股真诚打动,也被他们的音乐打动。
曾经我的一个姐姐去看崔健老师的演唱会,崔老师说为什么你不把你的孩子过来?我姐姐说演唱会那么闹,不应该带孩子。崔老师说:“应该在最小的时候给他们听到可能可以引导他们一生的东西,有的人就‘打开’”了”我觉得音乐真的是能改变人的世界观,有的时候你仅仅是听到它,很多想不通的问题就会想的很明白。
在《观照》中,谭维维更多的讲述了在城市中的人们的生存状况。谭维维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生活,很“市井”的人。生活中,谭维维常被朋友们认为读书很多。“相较于深度阅读,我想我可能还是深度睡眠更多些!”谭维维经常这样开玩笑。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个热爱观察,善于观察的人。谭维维说自己常常一个人在菜市场或生活的各个角落去观察、感受,有的时候又需要很长时间去思考。
谭维维:在我十岁或者更小的时候,我就是认为第一名就是对的,我觉得只要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任何一种教育方式都会鼓励小朋友要冲到最前面,如果我们去阻止,在他最应该体会这种情绪的时候会阻止,我觉得反而是一种干预。就让他尽量去做,当然在他真正危急到自己的生命或者特别严重地影响到别人的时候,我觉得可以去提一下,所以我对我自己也是那样。
腾讯娱乐专稿(文/Zac 采访/Zac、格桑)
我的哥哥他不太了解我们这个行业,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老百姓,他昨天看了Kawa的表演,就在这边,他说太接地气了,太有味道了,太舒服了!他不懂音乐,他就是觉得好,所以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腾讯娱乐:对于做音乐来说,“有刺”不一定是坏事吧?
沉醉在世界音乐中,也让谭维维冥冥之中接触到了自己的信仰。谭维维认为信仰让她改变了很多:“其实我更小的时候还是特别迷茫的一个人,而且是让人感觉身上有很多刺的那种,让人觉得不舒服。因为真的是自然而然的,当你让别人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你传递出来的东西也会扎人,但是偶尔被扎一扎也行,但是也不能老被扎,所以后来我做了一些改变。”
谭维维:其实我后来觉得所谓的叛逆也好,坚持也好,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特别相对的。我更小的时候觉得所有外在的东西都是表达态度的一种方式,比如说纹身。当然我后来纹身不是因为那个,最开始的纹身,比如说一些形式化的东西,我总是觉得那是标榜我更有个性的一种方式。
从云南普洱到成都再到北京,好的音乐不会因为地域、距离而打折扣。Kawa和变色蝴蝶属于那种能够让自己的演出现场“瞬间移动”的乐队——音符一响,就能迅速把听众拉到云南树木繁茂,云海翻腾的山谷,或是一次嬉皮士聚会的现场。
当然,回过头来看,比如之前《谭某某》或者之前写的一些歌,我都觉得可能就是那个年龄要发生的一些事情,你阻止不了。到了现在这个年龄,他们也会觉得如果你人越来越平和了,你的音乐是不是就会缺乏态度?所以才会存在这个问题,所有的那些态度都是相对的。
所以如果有那么一种可能,能有多一个人能够听到他们这么棒的音乐,我就觉得太开心了,这是发自肺腑的由衷的开心。
腾讯娱乐:一般都是在观察什么?
我们两个就更不懂了??什么是能量?我们在20出头的时候不懂,可能现在知道了。就像磁场一样,有另外一个空间的能量,他讲的是当能量蓄积到一定的时候是会爆发的。为什么他写的那个男一号永远都像练气功一样?其实人是这样,音乐也是这样,如果你不去真正追随它本质的东西,我们写的作品可能也就是当下的一个娱乐产物。所以我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去弄明白,到现在可能都没明白,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反正他这样说我们就这样去体会吧。
14岁时,谭维维第一次听到西藏的音乐,用她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觉得整个人好像完全打开了”。这股力量究竟来自于哪里,谭维维自己也说不清楚。16岁考上川音之后,谭维维结识了著名作曲家何训田老师。那时候何训田刚刚做完《阿姐鼓》,介绍给谭维维很多第三世界音乐,“我说什么叫第三世界音乐?我听说过第三世界国家,没听过第三世界音乐。”谭维维笑着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