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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粉丝排队交钱摸我,高晓松:曾有线下运营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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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粉丝排队交钱摸我,高晓松:曾有线下运营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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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觉得青春很短就榨干粉丝
“识”比“知”更有价值
还有一个优势,我长得也不招人,所以你省下了很多时间。你要是长成吴彦祖那样的,你想你还能有时间吗?每天有一堆人追着你,你长成这样,就让自己很安静的有很多时间。
我都觉得我在阿里做了一个错误的决策,就是把天天动听改造成阿里星球。如果当时我能够想到两年以后,蜻蜓和其他的音频平台做到这么大,当时应该觉得把天天动听改成内容平台。因为我们有依托庞大电商碎片内容的需求。一个原本放音乐的平台,其实应该扩展成声音节目,但是那就没你什么事了,也不好,还是这样比较好。但是确实最后给了我们很大的教育和教训。
我觉得技术的前进,尤其是区块链技术飞速发展,实际上是能在可见的几年内,区块链方式会导致消费者直接向创作者付费,这样的技术而且是不能被修改的。像未来的版权变成了比特币,大家所有的交易都在你和我之间,你要听我的歌、听我的节目、看我,全部是在去中心化的区域里执行这个东西。
我其实想说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愉悦感。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做了节目很多年,很少特别放松的干一件事。但是第一次录音频的时候,我一进到那个小房子里,就特别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也许我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带着唱片,到全国的每一个电台里,每个人戴着耳机对着话筒,都这样很低沉的说话。
苹果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恐惧的,因为未来有一定的新机会出现。技术就是削减壁垒、削减差别、削减鸿沟,苹果这么多年建起来的壁垒,也会在未来技术的冲击下会有很大的改变。
音乐行业有一个很大的推动,就是大家习惯付费了,这件事是最重要的。大家习惯于说,原来我听一个节目是要花点钱的、看一篇小说是要花点钱的,那音乐怎么了?凭什么别的都要花点钱,唯独到音乐非要一分钱不给呢?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推动。
做音频节目找回了愉悦感
但是,音频没关系因为是卖单体节目的,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模式。而且这个模式在两年前一点都想不到,可是你说那个时候我坐在那,怎么就没想到天天动听呢,现在想起这个事,我都要戳自己眼珠子。
我的身份有好几个,作为阿里娱乐战略委员会主席,我天天都看数据。你在一个平台公司服务当然要看很多数据。我还开发了一堆数据工具,开发了一个高度机密工具,抓取阿里所有平台以及外面平台能抓到的数据,计算粉丝画像。
失去光环的“文青”又回来了
“文青”失去了光环很多年之后,现在又回来了,总是跟着社会的发展和经济螺旋式的,回到舞台的中间。经常在大家要挣钱的时候,就有文青说“你滚,再也不要谈钱骗我”。
等于你拥有了一个比特币,所有人也都可以来加入你。比如说,大家都觉得你这个挺好,想要5%的版权,我想要你2%。结果对后发现你出售版权,相当于版权是比特币,你会发现版权的增值,来自于像比特币式的增值,而不是仅仅来自于消费者、使用者的付费。
以下内容节选自高晓松在《矮大紧指北》开播发布会上的演讲,经钛媒体记者整理:
当然,这个东西突飞猛进向前进的时候,你能感觉到目前几个大的中心分发平台都在拼了命的做。等到区块链技术上来以后,他也不想养你了。麻省理工的媒体实验室,这个月底就准备开始发布这个技术,直接在社交平台上认证版权,说这首歌是我写的,有几个人给我作证,我拥有这个版权。你就可以依托区块链技术的公开分发协议里,获得了版权收取费用等的权利。
丁磊亲自在找人做节目,丁磊找了心理学教授。那个人给我打电话说,你说这个节目怎么做?我说,你就做浅点呗。我觉得他们能做到知识付费或者是“识”付费,一个很大的作用,就是实际上是有很多人在一定级别,但是他可以下来降,去做更通俗的东西,才导致这个价值会增加了很多。
过去我上大学的时候,一把吉他都能干很多事。后来,一把吉他就是“你滚”,你要拿房子、汽车、创业、股票等等才可以。但是,那个东西也挺乏味的,有一个就够了。等你有了房子、汽车,有了一点股票之后,你觉得如果有一个男生给我弹琴,依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是说你住在一个房子里你有了股票你的生活就圆满了。所以今天大家生活好了,我看到“文青”好像又变得有魅力起来。
因为视频的时候,有人看你,你就容易抗拒。但是你在外面坐着的时候,声音就比较低沉、比较骚柔。我很多年没有经历这个事,因为唱片行业都已经被摧毁掉了,所以很多年,没有带着年轻歌手到电台,戴着耳机在那聊天,放一些歌给大家听,那种生活好像已经很遥远。
怎么把你养成一个富二代,是比较难的事情。因为主要得养你爹,不然的话怎么把你变成一个富二代?但是,把你变成一个富一代也比较难,比如说罗振宇老师都在教你怎么变成富一代。我也做到不参与这个活动了,我自己因为还没变成,所以我没法教别人怎么变成。
我实际上干的事情非常的少,有好几年我都没收入,就是把老本抽光,我的经纪人有的时候还垫钱,替我还信用卡。我也不知道我没钱了,反正钱都在他那,他就没钱了也不告诉我,就垫着钱养着我。
尽量让自己少做一些事
我觉得这里面故事很有意思,后来我就说了两个事。第一,我从来不管那些人叫“粉丝”。长得好看的才有粉丝,我的叫“知音”。把1999、19999都去掉,咱们不要干这件事,人家喜欢我,是很值得感谢的事情。
第二,音乐是伴随性消费,你必须要有全版型的才能收费。人家可能刚付了费两个月之后,周杰伦跑别人家去了,导致音乐伴随性消费,需要全版权的布局。新版权产量很低,有这么几个特性以后,整个产业的商业属性很难做到。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音乐财经”,微信号:musicbusiness】
这几年美剧异军突起,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大量拍电影的导演和演员,从前从来不会拍电视剧的去拍美剧。拍《纸牌屋》大导演,可是拍《七宗罪》的大导演去拍了电视剧。第一,有人、有平台愿意进入这个市场,第二,有人愿意进入到这个行业,大教授来到这跟大家聊一聊,很多内容的精英再来到这里做节目。这就是良性循环,形成新的好的市场。
创作就有这么一个区别,不单是数据,连钱也不能改变。一个歌手上台唱歌的时候,今天绝对不会说,今天只给了我八折我要唱一个八折,于是上台就唱了一个八折的歌。然后说今天给够了哥们上台唱100%,绝对不会。你今天一分没给,他上台唱也是这个水平。你今天给他加10倍,他也不能唱的更好。我们也一样,既不能被数据左右,也不是跟钱有直接性的关系,数据是平台选择方面,而不是指导我们用的。
其实在视频平台中,每个人都是说,“你有这么多粉丝,我们要……”。你们要干吗?把我们家粉丝钱掏空?那千万不可以!绝对不能觉得自己青春很短,瞬间要把粉丝榨干。这是绝对不能干的事情。
未来音频知识付费的平台,应该是能存在2至3家的。但是音乐播放器,在全球来看,只能存在一家或者是联合起来的一家。因为最重要的是,只要有2家,版权天价的上涨是不能遏止的。现在是有4家,包括友商在那,导致今年的音乐版权费收入全是零,版权费很缺上涨了5倍以上,今年的版权比去年涨了5倍以上。这样下去,只要还剩2家版权,还会以最疯狂的速度在涨,最后应该会形成联合性一家。
数据不能直接在思维层面指导创作,而是在选择创作者合作的时候是有用的。所以,我作为一个创作者本人,我看数据是没有用的,我看了急死了我也不能做的更好,你明白吗?或者不能做的更差。
你跟贾樟柯导演说我用一个数据告诉你,你如果不想永远拍得奖的电影,你怎么拍一个票房电影。贾樟柯看了半天这个电影,他拍出来的电影仍然是戛纳电影而不是票房电影,他不是看完数据,就能把贾樟柯电影风格改成了冯小刚电影的风格。如果你给他看数据,告诉他说电影里要有180个镜头要很慢很慢,好莱坞电影有2000多个镜头,可是冯老师学习了半天,也不能拍一个得奖的电影。
第二,我把199改成了200,多挣了一块。既然是被市场考验的内容生产者,从《同桌的你》开始始终都被市场检验过,为什么还搞199呢?不就是200块钱吗?我觉得这不好,咱们就光明正大的200元,也不是250就是200。我们久经考验的内容提供者,始终都在被检验过,干嘛要打折?就光明正大的卖200,我觉得挺好的。
我觉得只要是集成平台做分发,他有话语权、定价权,当然就可以收30%的费用。如果谁手里拥有这东西,谁都会这么做。但是我觉得真正的未来,不是说怎么要求苹果发善心,说你都那么大了少挣点吧。这是不可能的,人家要当第一家破一万亿美金市值公司。
即使你是一个成功的创业者,你是一个有钱的人,你身上附加了文青的光环,也是一件很动人的事情,成为我这样的人就挺好了——没有那么多钱但是生活的很愉快。“文青手册”主要是做这件事,是一个速成养成的节目,装逼很合适。
但是,我教别人怎么成为一个文青是可以做到的。你总要做一些能做到的事,省得人家听完了节目骂你。人家听完节目还没上了市,人家说你这是忽悠,听了半天上市失败。你学习的创业和成功学,只有在你成功的时候才有用,没成功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用。但是,你听了音乐、学习了美,以及成为文青的道路上所有的东西都有用,那些东西都留在你心里,都是在点滴的改造你。
但是生活上,不是每天都跟人讲《金瓶梅》,或者很庞大的题材。我经常有一些小的想法、高兴的事情,想跟大家分享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录这个节目。因为这个节目很短,差不多每一期就十几分钟,让我觉得好舒适,正好在我不用上厕所、也不用思考的最舒适的地方。
突然,我坐在那戴着耳机的时候,浑身都是昔日重来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后来我就变的很上瘾。我录视频节目的时候,我是有压力的。因为视频节目你还得表演,所以你就要花费脑筋做这个事。你会发现视频节目,做好几个小时还得分好几集,《金瓶梅》分了五期直播,还有很多的题材。
你经常想通了一个事,不是因为你在路上奔波或者是在读书,而是你在发呆,然后你发呆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要给自己很多时间。你要问我有没有捷径,那就是少干点事。少干点事的前提就是物欲少一点。我一生一共发表了90首歌,是音乐创作者25年来最低产量。正常音乐创作者,25年应该发表过1000多首歌的,林夕大师也发表了9000首歌,我一共写了90首歌、拍了4部、电影做了3个节目,服务了2个公司。
我觉得有一个可以分享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少做一点事。你别看我好像做了很多事,主要是因为每件事都做成了,所以就看起来好像很多。其实我做的事情特别少,之前我也没干什么。我觉得看书也可以、旅行也可以甚至发呆也可以,因为发呆就是识。
那你说人什么时候思考呢?我还有一个大家不具备的优势,我还被人强制思考了半年,就是强制什么事干不了,只能在一间屋里坐着,坐着半年,强制自己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反省。我觉得挺好的,唯一的经验就是,这个让自己少做一点事情、多一点时间。
只要有两家以上的平台,版权大战就不可避免
所以,我曾经多次阻止了当年的视频平台企图做线下的运营等等。比如说,每个人抚摸我一下收点钱这种企图,都被我阻止了。虽然摸摸我也没事,我还挺爱被人摸的,但是不能这么干。所以,原来他们也确实推出过19999元一年还有1999元一年,然后是199元。
《矮大紧指北》的“文青手册”就是在做这件事,我希望基本上能用一年的时间速成文青,让你成为一个坐在女生面前,绝不会被一个女生考住的人。她要跟你聊天你就一通聊,聊唱片如数家珍的这些东西。
但是,音乐还有自己很大不同的地方。一个是音乐的产量是非常有限的,不像其他的可以降维竞争、跨界竞争。因为其他的东西都很通,比如说请一个导演来做脱口秀不是很难,演员也没问题。但是音乐这个东西门槛非常高、产量非常低,很难跨界过来。一个音乐家当导演容易,一个导演写一个歌很难。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很难驱动对新的东西渴望,大量音乐播放都是老版的。
“知”其实有很多免费获得的渠道,但是“识”是每一个人真的花了精力走遍千山万水、读了万卷书之后的东西,那个“识”是有价值的。蒋勋老师也不只是把《红楼梦》(旧版 新版)念了一遍。如果他念了一遍,那肯定是“知”。但是他通过《红楼梦》给你讲很多东西就是“识”。像我通过《金瓶梅》把明朝的经济都讲了一遍,这就是“识”。
所有的节目也好、IP也好、人也好、明星也好,放进去基本上就全看清楚他的全国粉丝画像,有多少人在哪里、受什么教育、用什么手机、开什么车、吃什么饭、男的女的、结没结婚、有没有房,这是我作为内容工作者。
这个技术在迅速的前进中,当然对包括阿里巴巴在内的以集成平台为运营模式的,都会有一些冲击。尤其是无形的知识、内容、音乐,这些无形的东西受到冲击。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蜻蜓一定要一起把内容做强的原因。因为如果你纯做分发渠道,突然发现区块链上来把你替代了。
区块链技术可能突破苹果公司的壁垒
不能用数据和钱指导内容创作
我作为创作者的时候,即使看了数据也没有用。一个创作者能够通过数据改造自己的创作,那这个人就是AI,就是人工智能。人是有风格的,我们从小学过一个叫“风格即人”,你的创作就是这个风格。
所以内容创作者是有自己风格的,内容创作的数据指导,是指导在用不同的人,而不是指导改变一个人的风格。所以数据告诉你不要用高晓松,而不是说改造一下高晓松,让高晓松变成那样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
“知识”还是不太一样的两个东西。“知”是一样的东西,“识”又是一样的东西。“知”是比较初级的东西,知道大家都教得一样,知就是一加一等于二。但是,一加一等于二,让你看到了这个世界什么样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