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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在平壤拍片是种怎样体验,戛纳最神秘展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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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在平壤拍片是种怎样体验,戛纳最神秘展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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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我认为他们是不知道的,至少接待我们的人他们是不知道的。
CC:完全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画面的质量其实并不好,因为很快我就意识到唯一个我可以稍微安静点好好拍的地方就是在公共汽车中。
腾讯娱乐:你们的名义是准备拍摄一个关于跆拳道的电影,为其做拍摄前的准备。
腾讯娱乐:他们知道克劳德·朗兹曼是谁吗?
CC:完全如此。
今年戛纳电影节的特殊展映单元上,电影《燃烧弹》(Napalm,2017)成为焦点。外媒评价这部电影“用令人心碎的方式展示了一段昙花一现的邂逅”。()
腾讯娱乐:在这种完全“无知”的情况下拍摄一部电影,需要的是随时解决问题的应急能力。
腾讯娱乐:你们一共在平壤待了多久?是什么时候?
本文系腾讯娱乐独家稿件,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最后一天的时候出现了很多困难的时刻,在一台电脑前,他们让我展示在不同行程中的拍摄。于是我展示一部分内容,结果他们提出了很多的修改意见,比如金日成、金正日的铜像必须完整地呈现在镜头中,不能有特写镜头。还有另一些拍摄了士兵的镜头也让他们非常不满意,于是我就跟他们说,完全没有问题,我把这些都删除掉。结果他们在还给我硬盘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把里面所有的内容都弄没了。不过我早就进行了备份的工作。
腾讯娱乐:在技术方面,您觉得有什么有些后悔的地方?
该片导演克罗德·朗兹曼,是法国知识分子的重要人物。曾是让·保罗萨特的密友,至今主编由这位存在主义之父创办的《现代》杂志法国著名知识分子,还与大他17岁的西蒙娜.波伏瓦有过一段恋情。
CC:啊,那对他们确实产生了一些问题,每天他们都会告诉我一次,需要把我拍的东西给他们看看,他们需要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向他们保证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们什么时候想看就可以看。
腾讯娱乐:您的意思是他们知道你们在进行拍摄?
腾讯娱乐:您从《浩劫》 的时候就开始了与克劳德的合作,后来他的绝大部分作品也都是由您担任摄影师,您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这个故事的?
腾讯娱乐:在北京获得签证的过程相对顺利吗?你们等了大概多久?
腾讯娱乐:那克劳德参观战争博物馆的那部分又是如何成功拍摄出来的?
腾讯娱乐:您之前去过朝鲜吗?这已经是自1958年以来克劳德第三次去朝鲜了。
CC:那是因为克劳德一直想把我们引到那个桥上,但是他们却非常不情愿。他们非常怕克劳德发火,但是正如您在电影中可以看到的,那个桥上有非常多的朝鲜人经过,他们觉得十分恐惧,既不想让这些人被拍到,更担心我们会与他们对话。
CC:当然这部电影的准备工作是非常与众不同的,因为我们会是在一个“非影像化”的国度拍摄,因此需要找到极其轻便的设备,能够方便地跟着克劳德,在平壤游走。
腾讯娱乐:有意思的是,一生未涉剧情片的他可以如此想,而且这让我们着实好奇的是如果成型了的话,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腾讯娱乐:在最终克劳德接近了60年前与那位女护士相约见面的桥的时候,有一个镜头显示他终于受不了了,厉声斥责了那个时刻“扶着”他的人,并对他说:“放开我,我是在进行我的电影创作……”
CC:确实在很长时间内,他一直想把它拍成一个剧情片,由演员来出演,甚至还找了一个心仪的演员来演他自己。
CC: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知道我是在拍摄,因为我拿着的是可以进行拍摄的照相机,我觉得他们是不知道的。我之所以选择索尼Alpha 7S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一来轻便,二来可以含混过关进行模糊化处理。
CC:是的,因为我向他们解释了,同时用英语和法语,但主要是法语,因为我们有一个法语翻译。我跟他们说我只是在拍克劳德而已,而不是拍其他人。
腾讯娱乐独家专访到了《燃烧弹》的摄影师卡洛琳·尚普蒂耶(Caroline Champetier),她是克劳德·朗兹曼最忠实的合作伙伴。从《浩劫》开始,之后几乎所有的朗兹曼作品都由她掌镜。本次访谈讲述了本次戛纳电影节最神秘的电影,在众所周知的,几乎不可能实行拍摄的地方,到底是如何完成这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
CC:拍摄时间是2015年的10月,我们一共待了12天,因为我们的签证只允许待12天。
腾讯娱乐:完全如此,我们能够感受到60年后“魂断蓝桥”式的心态。
腾讯娱乐:你们需要首先在北京申请到去朝鲜的签证,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极其麻烦的事。你们根本就不需要去申请拍摄的许可,因为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CC:克劳德和他的个人助理、一个没有了设备的录音师、制片人弗朗索瓦还有我。
腾讯娱乐:但最终他们还是让步了,让你们去了那个桥上。
CC:然而问题在于如何重新塑造1958年的平壤,以及这种再建在何种程度上可以还原那种“真实性”。而且克劳德的电影创作甚或说克劳德这个人本身,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与“虚构”格格不入的。
CC:有,金日成的墓就是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画面。另一个绝对不可以的就是与居民对话,也从没有过任何一个朝鲜居民主动和我们说话,甚至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这样的意愿。有一天晚上,我们非要坚持去一个也有朝鲜人会去的餐馆吃饭,在进餐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很小的孩子对我笑,于是我就尝试稍微接近他一点,立刻,他的父母就把孩子抱走,好像是任何与外国人之间的接触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CC:首先这个博物馆是让他们非常骄傲的地方,因此某种程度上他们对于我们拍摄的这个事实不无满意。其次我只是一直跟着克劳德而已,没有做出任何其它的举动。
他此前拍摄的作品无一例外都是纪录片,最受关注的一部上映于1985年,拍摄历时11年,影片背景是二战期间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片名《浩劫》(Shoah,1985),时长达九个半小时,曾于2004年在北京展映。
腾讯娱乐:你们一行有多少人?
腾讯娱乐:最终你们决定重返朝鲜拍摄这部电影,准备工作的情况大概是怎样的?
电影讲述的故事发生在1958年的平壤,拍摄时间却是2015年的10月,距离故事真正的发生时间将近60年。
CC:我们等了大概三天,这个过程相对顺利。除了一件事,我们至今也不明白,那就是所有录音的器材最终都被扣在了中国的海关。因为我从来都是随身带着我的摄影器材,所有没有出现问题,但是录音师托运的录音器材却没有达到平壤。
CC:是的,我们还可以在电影中看到这些关于跆拳道的场景。
腾讯娱乐:也就是说他们一直以为您只是在拍照而已?
腾讯娱乐:有没有你们参观过却没有能够拍摄的地方。
腾讯娱乐:丝毫没有机会做任何的勘景工作?
CC:就是画面不够稳定,有时候我会犯一些小小的错误。但同时这种不稳定性也让我觉得与电影的内在精神颇相契合。
CC:每一次,在每一个地方,我们都会遇到问题,不准拍这个、不准拍那个方向、不能这么拍之类的……而且我们的“向导”,在电影里我们可以看到,他们是非常紧张与警惕的。
CC: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到了那之后究竟应该如何拍摄,在哪里拍摄,因为所有的行程都只能根据他们的安排来进行,我们所知甚少。
腾讯娱乐:卡洛琳您好,我知道克劳德·朗兹曼一直都想把这个发生在1958年朝鲜平壤的故事拍成电影,甚至在某一段时间内还考虑过采用纯粹或通俗的“剧情片”的方式呈现出来。
CC:他第一次给我讲这个故事大概是15年前,他其实大概在5年前就开始尝试接触编剧、制片人,在他希望将其拍成剧情片的时候。
他的这部电影其实是文字性的或者说文学性的,是真正地“讲述”这个故事,也就是说克劳德通过他自己的躯体实实在在地叙说这个故事,用他的语言,在另一个时间/空间内——也就是当下,呈现这个近60年前发生的故事。
腾讯娱乐专访(文/Muyan 编辑/三替)
CC:我从没去过。除了克劳德之外,制片人弗朗索瓦·马格兰(Francois Margolin)在2004年的时候去过一次平壤电影节。
腾讯娱乐:我的意思是因为那相对来说是一个比较长的镜头,举着相机一直假装拍照的话,他们怎么会没有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