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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美可能不是音乐的好品味,但绝对是音乐的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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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美可能不是音乐的好品味,但绝对是音乐的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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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一味地去指责格莱美并不公平,毕竟,作为一个资历最老、最专业的音乐颁奖礼,格莱美亲眼见证过Michael Jackson、Whitney Houston等艺人从初出茅庐变成超级巨星,更经历了音乐产业从传统没落到数字当道的时代变迁。
格莱美舞台上促成过太多让人惊喜的合作与难忘的经典瞬间
80年代中后期,嘻哈说唱文化逐渐崛起,格莱美在1989年首次增设rap奖项,一来顺应时代潮流,二来很大意义上修正了“格莱美忽视黑人文化”的政治倾向;2012年,格莱美对奖项设置进行了大规模合并删减(从109个到78个),比如拿掉了多个领域对男女歌手的细分,减少了奖项繁杂对观众带来的疑惑(虽然还是有很多人分不清“年度歌曲”和“年度制作”的区别);2013年新设立的最佳当代R&B专辑奖,把由Frank Ocean等人引领的受年轻人欢迎的另类R&B风格与传统节奏布鲁斯作出区分……
比如,2011年最佳新人奖,红到爆炸的Justin Bieber和Drake输给了爵士女歌手Esperanza Spalding;2015年的年度专辑奖,民谣摇滚歌手Beck的《Morning Phase》打败了Beyoncé无预警发行的同名神专《BEYONCE》……没错,合理的第一反应是:“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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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 Bieber认为格莱美奖并没能很好地体现当下的音乐环境
当然,还有个原因,如今创造、发行、收听音乐的途径和选择太多了,音乐人越来越注重于照顾自己的利基市场和族群,不被格莱美的“大而全”所覆盖到好像也没太多实际影响。但是,在传统唱片行业兴盛的年代,格莱美可谓是乐迷们圣经般的听歌准则,以至于在周日晚颁奖典礼过后的第二天,一定会出现热门赢家的唱片销量暴涨的现象,被称作“Grammy Monday”。现在,这种对唱片和单曲销量的推动力当然还是存在的,只是,整个音乐销售市场的不景气,似乎不能单靠格莱美来改变格局。
就像很多人对春晚的看法一样,你可能觉得地方卫视的比央视的精彩——美国人看音乐颁奖礼,可能会更期待话题十足的VMA(MTV音乐录影带奖)、娱乐性强的AMA(全美音乐奖)、或者全是热门歌曲的BMA(公告牌音乐奖)。
以至于市面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类似的讨论:“格莱美如果不再与时代紧密关联,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格莱美被人诟病的主要原因,并不是竞选机制的老旧,而是重新定义音乐规则的新力量还没有形成。
Adele和Taylor Swift虽然是格莱美的“亲女儿”,但其音乐风格也相对传统和保守
最新的一个改变就发生在今年,本届格莱美第一次把只通过流媒体发行作品的音乐和音乐人列入可提名范围,对越来越多独立音乐人和通过新渠道发行的音乐予以认可,比如获得“最佳新人”和“最佳说唱专辑”等提名的的芝加哥新晋说唱歌手Chance the Rapper,就是受益者之一。
从这个意义上说,格莱美,可能并不是音乐的好品味,但绝对是音乐的真精神。
《纽约时报》曾有一篇文章写过,“如果活跃在今天的音乐人为30年后的音乐来打分投票,那未来的人得有多少抱怨,可想而知。”格莱美的中年危机,似乎越来越成为了一个趋于字面意思的描述,因为它的困扰不只是来自社交媒体和流媒体时代下,音乐的新玩法带来的无所适从,而是,如今格莱美的投票成员,大多活跃在传统唱片行业兴盛的八九十年代,他们虽然经验丰富,但同时也是对当下音乐的认知和品位有明显差距的中(老)年人。
年近花甲的格莱美,看起来依然是像标语里讲的那样:“音乐最盛大的夜晚”——明星多,表演多,收视高……可就是有点让人提不大起兴趣。
腾讯娱乐专稿(主笔/陈四郎)
不管是提名、得奖还是表演,人气指标、市场热度并不全在格莱美的考量范畴,比如人气爆棚的Justin Bieber,直到去年才获得人生中第一座格莱美奖杯(sorry, Katy Perry)。今年获得了4项提名的他(包括“年度专辑”和“年度歌曲”两个综合类大奖),并不打算来出席典礼,原因是“觉得格莱美对现在的音乐环境没有充分的体现,尤其是关于年轻歌手和音乐人”——一语戳中格莱美的痛点。
是啊,别的颁奖典礼可以让粉丝通过多种投票途径把自己偶像送上领奖台,甚至都用手机或pad来揭晓获奖名单了,格莱美依然在沿用由Recording Academy(美国国家录音艺术与科学学院)挑选出的一小撮评审投票团,关起门来决定谁能赢得音乐界各项“最权威”的殊荣。
最重要的,格莱美一直坚守“音乐能把所有人聚集一堂”的不二信条,在这个舞台上留下了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合作和值得回味的经典瞬间:嘻哈界“恐同”代表Eminem能和公开出柜的Elton John合作、Beyonce能和自己儿时的偶像Prince、Tina Turner同台飙歌、重金属摇滚的Metallica能和郎朗的古典结合得毫无违和感……
用“最权威”来形容格莱美一点也不夸张,相较于其他几个商业性或粉丝向的颁奖,格莱美独有的学院派气质,来自参与整个投票过程的“业内人士”。成为一名格莱美投票者的门槛很高,比如,必须在至少6首商业发行的歌曲(或者12首数字发行的歌曲)里有相关署名,无论是词曲、制作、录音、混响等技术类,还是文案策划、市场营销等文职。从这方面来讲,格莱美更像是音乐产业内部的一次年终总结。
歌颂丰功伟绩并不能治好格莱美的中年危机,但是,面对其他音乐颁奖典礼带来的收视压力和众多圈内外人士的怀疑目光,至少格莱美已经摆出了点“老当益壮”的姿态,和“好汉不提当年勇”的傲娇——因为,并不是所有颁奖礼都有这个资格和底气,哪怕是遇上中年危机。
但是(大写的“但是”),格莱美一直在改变,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所交出的这份获奖名单,对追求创新打破束缚的年轻音乐人来说,缺少说服力是必然的——即使像Taylor Swift和Adele这些粉丝群体庞大的新一代偶像得到格莱美的认可,从音乐上来讲,还是有他们偏保守和传统的成分在。
Beck在2015年格莱美“爆冷”,赢得“年度专辑”的最高荣誉
但问题是,这样一场面向全球直播的音乐行业“年会”,到了普通观众和音乐消费者的眼里,多少有些曲高和寡的尴尬。这种尴尬最明显的一个体现就是,得奖呼声很高的谁谁谁,爆冷输给了某某某。
格莱美的投票成员都是音乐行业的“业内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