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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棕榈是电影票房的助推器?有些是有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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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棕榈是电影票房的助推器?有些是有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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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艺术到了消弭故事只剩画面意境的泰伦斯.马利克作品《生命之树》,拿下了2011年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大奖。大奖消息传来,片方连忙在纽约和洛杉矶的四家影院排片,收获了相当不错的近494万美元的首周末票房,每块银幕12万3千美元票房,也成为出品方福斯探照灯影业在当时创造的一个记录,超过由其出品的另一部艺术片《黑天鹅》(8万美元/每块银幕)。负责发行业务的公司副总Sheila DeLoach表示,“获得金棕榈大奖绝对有票房推动作用。”这次艺术和商业的双丰收,很大程度上得感谢导演,影片出品人Bill Pohlad原本打算在2009年末就开映《生命之树》,非被追求完美主义的泰伦斯.马利克拖到了两年后的戛纳。
不过,《华氏911》在美国上映后,一方面在右翼的谩骂谴责声中,引来更多好奇并随之产生票房,另一方面也让不少清醒的分析家开始重新审视纪录片关于真实的界限。迈克尔.摩尔在没有确凿证据情况下,揭露了布什家族与本·拉丹家族之间不同寻常的政治和金融关系,让影片看上去更像一部泼妇骂街的“控诉片”。或为生意考量,电影业界在为这种特别的纪录片寻找合理性说辞,“能回收高票房的纪录片都有一个共性,它们都将——纪录片要绝对真实——这条古老的定律抛到了窗外”,索尼电影公司的总裁麦克尔·巴克尔说。“有必要讨论电影的真实和虚假性吗?我比较倾向于:没必要。电影就是电影”,以《战争迷雾》讲述越战时期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故事的导演埃罗尔·莫里斯支持着备受争议的同行迈克尔.摩尔,而他自己这部电影,也在同样的2004年,拿到了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的小金人。
首映时,不知是不是同仇敌忾的反美情绪所致,电影曾引来长达20分钟的站立掌声,这也是迄今戛纳影展的掌声时长记录。
腾讯娱乐专稿(文/张海律 编辑/圈圈)
有些电影摘得金棕榈也无济于票房
亚马逊旗下的票房数据统计网Mojo,列出了从1976年到2015年历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作品公映之后的北美票房成绩(2016年金棕榈作品《我是布莱克》还在全球各地公映中)。排名第一的乍听起来很意外,是迈克尔.摩尔2004年的反布什总统纪录片《华氏911》,它在北美取得近1亿2千万美元的惊人票房,在全球更拿下2亿2千万美元,不但在“金棕榈俱乐部”的票房排名中超过第二名的《低俗小说》(1亿零8百万美元),也在纪录片影史上成为了票房冠军,远高于同期第二名的《帝企鹅日记》(7千7百万美元)。
金棕榈票房榜排第二名的《低俗小说》(2004),是更具代表性的艺术大奖博票房案例。昆汀.塔伦蒂诺仅花了8百万成本拍摄此片,却在北美和全球分别收获了1亿零8百万美元和2亿1千400万美元的数倍成就。第三名的《现代启示录》(1979)却说不上是个票房好榜样,虽然它在全球拿到了还不错的1亿5千万美元票房,但高昂的拍摄成本中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公司西洋镜贴钱补上的,所以于导演个人或可算是叫好不叫座的生意。
盗版DVD横行中国那些年,重度迷影朋友们曾经都像一个个经验丰富的菜市场大妈,在逼仄的碟商小房间里,坐着一把塑料椅,鼓圆双眼,以银行出纳员般的点钞熟练速度,翻捡着心仪好货。其中,那些封面上印着左右两片棕榈叶,中间以英文或法文写着“masterpiece, astonishing”的塑料套,就似水淋淋的新到鲜菜,被迅速拎了出来。
我们知道,金棕榈是戛纳给予参赛影片的某种荣誉标志,还不像奥组委只给马拉松颁奖台上的前三名戴上橄榄枝,每一部参与电影都能在其海报上打上棕榈叶,也或许除了设计师Lucienne Lazon初创的金棕榈奖杯,棕榈叶子从来都不是独属戛纳的专利,其他影展、媒体评论乃至碟商,都能往一堆简单直接的赞美形容词上加上两片棕榈叶,让信息不对等的影迷们相信这是电影艺术质量的保证。至少,在盗版碟时代,印上两片棕榈叶,确实有助于碟商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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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为熟悉的《花样年华》,在2000年戛纳电影节上荣获最佳男主角和最佳艺术成就两项大奖,借着那个年代黑超墨镜王在华语艺术电影领域的绝对统治力以及大奖加持,此片在法国取得了303万美元的超高票房成绩(全球总票房1300万美元),有超109万人次的法国影迷观看了此片,成为这个艺术电影大国的上映时间最长的华语片及华语票房冠军,远超作为商业大片的第二名《满城尽带黄金甲》(72万人次)。可谓是一次大奖艺术电影对超级商业制作的成功逆袭。
我们也知道,电影节电影从来都不是电影院电影,艺术电影一票难求的盛况往往只存在于短暂的电影节期间。换在常规档期,就算再有24K金棕榈加持,院线经理觉得对票房无助,也不会给你多排甚至干脆不排,观众也从电影节的狂热中醒来,重新变得追逐爆米花电影。那么,历史上,那些追求艺术品味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商业考量的戛纳影展电影,尤其是大奖电影,究竟在影院市场上的表现如何呢?
5月17日,第70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开幕,这是戛纳电影节走过的第70个年头,在过去的七十年里有无数的文艺佳片被评委团选中,冠以“金棕榈奖”荣誉头衔,影片的导演、制片、主创登上戛纳的领奖台,或激动或紧张或痛哭或语无伦次地拿下了奖杯,然后呢?他们开开心心地回去,在电影海报上印上棕榈叶子,有些甚至把“荣获第XX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的字眼放在海报最显眼的位置,再然后呢?获奖是否给影片带来了实质性的高票房成绩呢?未必见得,只能说有些金棕榈奖确实成为了影片的助推器、而有些只不过是帮助影片夸大了知名度罢了。
有些电影要感谢金棕榈
而从第四名的《钢琴课》(1993)开始,就再没哪部金棕榈作品能在北美票房中超过5000万美元。非英语金棕榈影片中在北美票房最高的,是迈克尔.哈内克的《爱》(2012),排名第14,数据直降到百万级的670万美元。这一榜单里,在2000年后影片中,票房最低的,是阿彼察邦的《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2010),排名32位,当然实验性颇强的这部泰国电影在北美仅被排了6家影院,收获18万美元票房。而榜上36部影片中的最后一名,是库斯图里卡的《爸爸出差时》(1985),凄惨到只被排了一家影院拿到区区1万6千美元票房。显而易见,40年来,在抵触外语片的北美市场上,即便是被金棕榈加持,也很难获得院线和观众的青睐。
电影节电影≠电影院电影
有些电影自带话题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