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3岁大厂高龄员工有多拼:晚上十点下班,为了不被裁,继续学到凌晨
- 核心提示
-
33岁大厂高龄员工有多拼:晚上十点下班,为了不被裁,继续学到凌晨
- 详情
-
毕业于一所三流大学,张岩的互联网之路走得并不平顺:从门户网站内容编辑做起,逐渐晋升到管理层,有过跳槽晋升,也面临过末位淘汰。在他看来,互联网行业竞争激烈、流动性强。 张岩刚进当前这家大厂时,得到领导赏识,工作干得有声有色。然而看好他的部门领导随后被调走,新领导来后进行人员“洗牌”,张岩被调整到日渐式微的在线教育项目。在那里,张岩郁郁不得志,虽然每天加班到深夜,但多是无用功,很难有有价值的产出。
张岩即将38岁,已过了互联网大厂35岁红线。他现在就职于广州某互联网大厂在线教育项业务部门。 今年以来,监管趋紧,多家互联网公司裁减在线教育业务员工。而张岩的五年合同即将期满,在续约的节骨眼上,新领导找他谈了几次话,让本就忐忑的他更感不安。
“我们部门没有,全公司也没听说有裁员情况。”尽管忐忑,但张岩冷静分析,认为还是有六成以上的把握续约,“毕竟大厂是讲程序的,领导敢签字不续约,他就得负起相当大的责任。” 张岩算过,以他现在四万左右的月薪,如果不续约,公司得付N+1补偿金,加上每年的股票,到手四五十万元是少不了的。
近日,张岩也跟互联网大厂朋友讨论裁员一事,得出的结论是,大多数大厂仍在盈利,需要有经验的人才,裁掉老员工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刚过32岁,李哲明显感到体力和精力已经拼不过应届生,接受新知识的速度也赶不上年轻人。 来自东北的李哲毕业于国内头部大学的计算机专业,2018年来到杭州一家业内数一数二的互联网大厂工作,目前已在杭州结婚,买房定居,成了“新杭州人”。
赵金波是从规模较小的公司逐步跳进大厂的,每隔一年多就会跳槽一次,直到现在的三十多万年薪。他发现,最近一些应届生的薪资水平比他高,但技术水平却低于他甚多。 在赵金波看来,虽然自己在大厂中属于“大龄员工”,但编程技术过硬,所以并不担心被裁。他反而在准备“裁掉公司”,跳槽谋求更高薪酬。
今年以来,互联网监管收紧,不少大厂业务收缩,部分员工惨遭裁员。 图源:视觉中国
尽管工作和家庭都很稳定,年纪却日益逼近互联网行业35岁红线,使李哲颇有忧患之感。与其焦虑被裁,不如早做打算。平日,李哲也会了解行业中人员变化情况, “据我了解,一些40岁以上的程序员会选择从互联网行业跳槽到传统行业,虽然薪水不如大厂高,但胜在稳定。”李哲表示,“年纪大确实不是优势,年纪越大压力越大,公司的招聘态度也会有差异。”
李哲表示,他所在的业务部门属于前沿领域,收入可观,虽然杭州房价较高,但对他尚不构成太大的还贷压力。 最近多家互联网公司被曝大裁员,李哲尚未被卷起其中。在他看来,大厂对于工作能力低下者容忍度不如传统行业那么大,奉行末位淘汰制,每年基本都会裁员并吸纳新血。今年互联网行业形势要比往年差一些,但情况似乎也没想象中那样严重。
在张岩看来,离职也不愁出路,问题在于以38岁的“高龄”还能不能跳到同等收入的另一家大厂,还是只能降维到小厂或者传统行业。 在互联网行业摸爬滚打十二年,张岩深谙互联网大厂的生存之道。他并不担心所谓裁员潮,反而更担心职场倾轧。
找下家之余,张岩也想寻求机会创业。深耕新媒体行业多年,张岩对内容制作和传播有独到见解,眼下正撺掇着几个同行一起入局,融资计划书都已做好。 张岩认为,如果被裁,那笔不菲的赔偿金正好可以用来创业。“打工是要打工的,但不可能一辈子打工。” 张岩笑说。
与新员工相比,35岁的老员工面临的情况更严峻。在互联网行业,35岁如同一条红线,过了红线的员工一旦被裁,再想进入大厂极其困难。在此背景下,老员工们往往更关心裁员之事,即使没被裁,许多人也已早早谋划好退路。 近日,时代周报记者采访多名互联网老员工。他们年龄都在35岁左右,目前尚未被这波离职潮波及,但都已做好离开准备。有人准备主动跳槽,有人准备离职创业。他们的一个普遍认识是,无论是否被裁,互联网大厂都很难久呆,至少在同一家大厂不可久呆。
入行以来,赵金波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求知欲和学习态度。他为做一个插件,周末现学现做,三天时间写了一千多行代码,不仅自己在使用,还分享给有需要的同行。
“38岁,我有六成以上把握续约”
“我只会跳槽,不会被裁”
“我还是想出去拼一拼,而不是一直留在大厂里面。”李哲说道。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张岩、赵金波、李哲均为化名)
有人为裁员感到焦虑,有人则想着通过跳槽涨薪,赵金波明显属于后者。 33岁的赵金波是福建人,如今在北京一家知名电商大厂当程序员。赵金波说,目前公司和部门没有发生裁员现象,但自己已经跃跃欲试,希望通过跳槽涨薪。下家是北京另一家互联网大厂,那是他一直想去的公司。
本文来源:时代周报 作者:沈默克 齐鑫 爱奇艺裁员,如一颗重磅炸弹引爆互联网圈,随后多家互联网大厂相继被曝裁员。人们惊奇发现,以工作强度大、薪酬优厚著称的互联网大厂,也会大规模裁员。
除计算机,赵金波对金融、心理学、哲学等诸多领域也都有兴趣。日常加班到晚上十点多,他还要学习到一点多才睡。 “互联网公司竞争压力大,每个人都有危机感。学习可以缓解焦虑。”赵金波称,“我的状态是不断跳槽‘跳’出来的,一直学习才有跳槽的资本,不然怎么找到下一份更好的工作呢?以后我还要跳,不能停歇。”
过硬的技术是赵金波的底气。大学毕业后,赵金波在厦门、杭州、深圳都呆过,学计算机专业的他早前曾从事过平面设计,但最终还是选择了IT行业。 尽管所在部门有“不招收35岁以上员工”的明确要求,而赵金波已逼近这条红线,但他并未因此产生忧虑。他对编程工作充满热情,曾经两个月写过两万行代码,远超每月3000行的考核指标。
“我会优先将杭州作为我的‘根据地’,但并不排斥去其他城市工作赚钱,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北京、上海我也都会考虑。”李哲表示,“妻子很清楚我的职业规划,她支持我的想法。” 对于未来,李哲已经有了初步规划:继续在大厂积累两年经验,选定一个方向自主创业;或者进入一家初创公司,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们联手闯出名堂。
“再坚持两年,我就去创业”
话虽如此,张岩也不愿消极等待。毕竟眼下大厂裁员潮凶猛,提前谋划好后路总是有备无患。 在张岩的计划中,最优选是去某大厂成都分部任高级经理,年薪50万元。他很想回到成都这个生活写意的慢节奏城市,离老家近,方便照顾上了年纪的双亲;其次是重返曾经闯荡过的北京,跟随赏识他的老领导混日子;最差是去朋友的电商创业公司,不稳定且收入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