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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笔片酬仅20元至今未花,贵圈丨大起大落潘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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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2-19   浏览825
发布人:山西航天信息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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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进心就是干活干漂亮了。”

他回忆前几年玉价高企的时候,“炒起来的,没什么意义。”反而接着又强调了一遍:“看看就好了,看是永远看不完的。”

每一年儿子生日,他都掐着点送上祝福。旧日微博不定时就被网友翻出来唏嘘感慨,他一任评论,因为更重要的是,“至少让孩子知道,他是因为爱,所以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曾在《非常静距离》里解释不删微博的原因。

出道以来,潘粤明始终没有大红大紫。1999年开始拍戏,但直到14年后,他才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以往角色得来都是“戏找人”,靠的无非是业务和人缘,以及,遇到喜欢的本子时“愿意在具体条件上让步”。他曾告诉何东,如果和哥们同时竞争一个角色,“那我就真让了,因为我觉得还有机会,况且哥们也开心就好了。”

但他马上回到严于律己的轨道,把那点微不足道的虚荣心收了起来:“这就是这个工作带来的正面积极的意义,让你积极地转动、变得更好。”

潘粤明的演绎没有回避这一点,但也没有只停留在这一点。人到中年,他可以以自己的经验,给予角色理解与慈悲:“一定要让人觉得他是活的。他也自私,他也怕事,上阵他心里也打鼓,梦中也会想念家乡的亲人,也会渴望老母亲的安抚,但很多事情他也还是自己撑着。”

这部21集的网剧,他从去年2月23日进组拍到6月6日杀青,开始时呵气成烟,到后来长衫汗湿,平均一集要花5天拍摄。因为剧情原因,连着三四十天拍夜戏,“在中国过美国时间,三餐都没有规律。”

采访那天他一宿没睡,赶着在快递歇工前打包完行李好寄回北京。其中占很大工作量的,就是“人家寄的新年礼物”——他家有一个房间用来放粉丝的礼物。他不收藏古玩字画,但会向朋友请字请画,“是个纪念。”第一次当群众演员赚来的20块钱他至今没花,用签字领钱的单子夹着保存——郑而重之的形式,是他于无声处的用情。

最关键的,是他收获了越冬的经验。无论行业骤热骤冷或者人生潮起潮落,他只专注于一件事:做好自己。

“你在事业上没有上进心吗?”《贵圈》问。

他属于物质欲望远低于精神需求的那类人。潘粤明生于1974年,经历过物质匮乏的时代,但没有受过物质的苦。公务员家庭出身的北京孩子,“谈不上条件多好,但是知足”,从小接受的家教是“不许争东西”,培养的爱好都与发展个人情志相关。大学毕业后,他一度和朋友合租地下室、同吃方便面,因为这种日子,个人自由高过在家饭来张口的生活。

这或许是因为,在行业的冬天之前,他已经历过人生的寒冬。家庭变故导致事业受挫那几年,这个作品长据央视的演员忽然无戏可拍。更冰冷的是,原本“在棉花糖里长大”、活了30多年的人,需要去接受、重整那个被打碎的自己和世界。

“那时候做演员对你吸引力降低了吗?”

潘粤明拍戏回来休息的间隙埋头吃了一大碗。“我吃饭简单。”他解释,“我能一个礼拜吃七天西红柿炒鸡蛋。”他爱吃的都是家常菜:烧茄子、炒土豆丝。隔壁的饺子馆过年歇业之前,他抓紧机会连吃了一周,“手工的,特别好。”

但别人看来,他更像是一个很好说话、有求必应的人。微博上与粉丝互动频繁,能回复的回复,能点赞的点赞,属于他日常的“批作业”工序。离婚时本不想接演触动伤心事的《脱轨时代》,但耐不住陆川邀约。当时采访中他说被陆川打动,“我要帮他赌这一下”。

吃完面,潘粤明招呼在场的人喝可乐,在没有人响应“要瓜子吗”的问题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满足地喝了起来,“就是汽水容易胖,瓜子容易上火。”

《唐人街探案》中潘粤明最后的医院戏份,被陈思诚临时起意改成一镜到底。这意味着他需要在说完台词后,转身、撞窗、跳楼,并在落地后被车撞倒。

即便在公开材料里也看得到他的重情:听到陈松伶与张铎的爱情故事,他泪流不止,只好戴上墨镜遮掩;生日会上收到粉丝的祝福,他转过身抹眼泪;讲到多年没有探望小学老师,他自责到落泪;甚至,看到过去在节目里唱《给自己的歌》,潘粤明偷偷擦了下眼角,假装若无其事。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贵圈(id:entguiquan)

工作全年无休,但潘粤明从没搁下爱好。微博上隔三差五晒出的素描作品,有的是飞机上草就,有的是拍摄间信笔,甚至有时候正背着台词,还能顺手作一幅小画。“不是在拍戏,就是在画画。”有网友评论潘粤明的2018年。

2009年潘粤明拍戏时曾发生车祸当场休克,严重到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但他还是完成了这场戏。成片里,一气呵成的镜头带给观众过山车般的紧张感,而在当时,拍摄结束后,武指对潘粤明说:“兄弟你真牛,反正我不敢。”

彼时他还是轻裘少年,风光正好,不知愁苦。当时若有机会,潘粤明想演的是胡八一,故事的绝对主角。哪怕《怒晴湘西》单篇,他的注意力也尽在鹧鸪哨:“很帅,而且小说主要回忆的就是鹧鸪哨。”

他由此让陈玉楼成为一个活生生的普通人,容易犯错、好面子爱冒进,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个原本并不讨喜的主角,在播出后得到“可爱”“怂萌”的口碑。当然也有一些不普通的特点,比如听力超绝、目能夜视、见多识广……但最后让陈玉楼历经艰难从绝境中脱身的,还是落在一个普通的特点上:重情重义——这也是人物真正的主角光环所在。

与生活上瓢饮箪食就能满足的“低耗能”相比,工作上的他却总喜欢挑硬骨头:“两个戏,一个很苦很累,钱也很少,一个条件特别优厚,在特别舒适的城市里待着,但是剧本很烂,我肯定想也不想就选择那个苦的。”

推动他选择的另一种感情来自《鬼吹灯》。作为第一代读者,小说刚出版时潘粤明就给《白蛇传》制片人推荐过,结果“人家一打听,版权早就没了”。

他喜欢传统民俗,没事爱逛潘家园琉璃厂,财力足够,但仍是只看不买。看的是工艺,一块玉的雕刻有多鬼斧神工,一张画的技法有多出神入化,但是再喜欢,“没什么好买的,看看就好了。”

潘粤明自认是个很难被勉强的人,“一定要说不,留下来的才是精准的东西。”

划重点:

一件事情他接不接受,判断标准发自内心,无非“爱好”与“合适”。“要是不想干直接跟人说就完了,但我答应干什么了一定要做好,还愿意强迫症,把它填满了。”

“那不叫画画。”他纠正,“真正画画得放空自己,把自己搁在一个地方足足画上几天,有想法,有色彩,可来劲了。但我铺不开,也没时间。这都是拿硬笔瞎画,属于消遣。”

“我很尊重我的职业,因为高人太多,你只能脚踏实地。”他评价自己的工作方式,“哪有轻轻松松就能做一个好东西出来,没有的。”

能打通“很难勉强”与“很好说话”壁垒的,是同样发自内心的“情分”——在北京男人的价值标准里,这不属于值得强调的要素。

开播前一个月,导演才邀他演唱主题歌。那时潘粤明已经进了其他组,还是答应下来——代价是,白天拍新戏,晚上为《怒晴湘西》唱歌加补录台词,在那四天里“都没怎么睡觉”,“元旦凌晨都是在棚里过的”。

世易时移,十多年里潘粤明经过了人生起落,小说也不止一次被搬上大小银幕,直到这一次相遇,潘粤明选择了陈玉楼——他已不再是10多年前那样,只看得到“高大威猛帅”的少年人。

身在其间,“无关”主要来自心态。就像收入问题,潘粤明其实感受到“寒冬”的影响力,但他的态度是:“没什么办法,也不是我考虑的问题。”

小说里的陈玉楼更像是鹧鸪哨的陪衬:一个虚张声势的卸岭魁首,“王者气派青铜实力”,不少原著粉感慨他的厚道:“原著就不是那种很苏很强的人设,潘老师愿意接,接了也不强改。”

描述时他带着点小小得意:当时同学聚会只有他没发福,为此分享了健身经验。“他们张着嘴,嘴角都在抖。”

所谓的“影视寒冬”仿佛与潘粤明无关。行业里哀鸿遍野的融资困难、项目减产、投资缩水并没有体现在他的工作量上。过去这一年,他从大年初八忙到腊月廿八,以全年无休的节奏拍了三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就在新一年的大年初八,他的工作又开始了。

2017年,43岁的潘粤明凭借《白夜追凶》翻红,跻身叔圈流量。在分饰的关氏兄弟身上,人们可以看到一个成熟演员,从“演好角色”进化到“成为角色”的能力,一定意义上,这正是那个冬天带给他的成长。

自我要求中唯一有所松动的,可能是形象管理。但潘粤明坚持,“好比我要接一个戏了,我对人物(形象)有要求,那我就会做相应的一些准备。”

《怒晴湘西》就是那个又苦又累的戏。剧中大量打斗戏,44岁的潘粤明需要吊着威亚完成各种动作。“墓穴”氛围主要依靠煤油灯和火把烘托,每天收工都能真切感受“一鼻子灰”。外景在湖北,瓶山裂缝的场景取自恩施大峡谷,一气呵成的“蜈蚣挂山梯”也是在山崖实地拍摄,危险可想而知。

但回忆起来,他念念不忘的无非剧组的用心、团队的认真,反而对自己的付出一笔带过,“多苦多累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潘粤明解释,“(演员)不就是拿身体当本钱吗,干的就是这活啊。”

腊月二十六,影视城附近的外卖馆子基本都关了,潘粤明的晚饭由工作人员亲手制作:电磁炉烧一锅水,煮一把面,酱汁一拌就齐活。

而这些,恰恰是现实生活中这名演员所经历的。

相应的,这种性格也带给他回报:艰难时刻,他得到很多朋友的声援;《白夜追凶》播出时,半个娱乐圈都为他转发宣传。

4年前演话剧《只因单身在一起》,他每天坚持500到800个俯卧撑。“当时全国巡演,上午走台,下午跟着灯光、声音再走一遍,晚上正式演出,等于一天演三场。在这种情况下,我每天不低于500个俯卧撑,有时候在后台还在做。”

不争不贪给他贴上“佛系”标签。别人眼里熙攘的名利场,在他看来却是慎独所在:不争取就没有机会,但“争来了以后不会快乐”;早年不签约得不到公司力捧,但他“不去眼馋别人的大戏”;演员最在意的“挑剧本”,在他看来其实是剧本找人,靠的是缘分。“别老主观上觉得自己有决定权,不是那么回事。就像王朔以前的话,一人顶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更傻。”

之前采访里他讲,在家饿的时候就吃方便面。潘粤明对《贵圈》强调自己的厨艺:“只要看过,差不多都记得住。”但问题是,“我没有那个动力,有这时间画个画不行吗?”

“没有,就是市场接不接受你是一个问题。”潘粤明解释,“怕以后吃不上饭,想多做点事。”

他考虑过转行,但更明白当演员的吸引力。主持人何东曾采访离婚后的潘粤明,欣慰于他虽在变故当中,“原来身上有的一股劲儿还在”。凭着对自己更深的认知和坚持,他挺过了凛冬。

文/叶弥衫 编辑/三替

在外层的淡泊与中层的硬核之外,潘粤明最深层的性格核心,是重情。他的很多选择都是基于感情,当时在《我的前半生》与《白夜追凶》两个剧本之间,他选择了看起来全面弱势的后者——与爆不爆无关,跟导演是朋友有关。

出演《怒晴湘西》也有这样的原因。“凭着信任。”他告诉《贵圈》,“我跟管虎导演认识那么久,跟老费也认识那么久,他们是有态度的团队,加上那么有诚意。”

《怒晴湘西》中,潘粤明不仅主演、题写片头、演唱主题歌,工作室还参与了摄制,网友评价“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但开始时,潘粤明只是演员,其余工作“全都是后来聊出来的。”

《白夜追凶》之前工作“有一搭没一搭”的日子里,潘粤明开始创作剧本,“有写一个男孩成长的,还有餐饮方面的”。

“赶上了和平的年代,想喝啥都能喝点,为什么不满足啊?”

早年间他在博客里写过,小时候能得到的“愉悦的最高点”就是上房:脚下虽是瓦砾油毡和现实生活,头顶却有清风朗日和“心灵跨越的遥不可及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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