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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101”时代的抢人大战:“偶像圈地”能否占领下个千亿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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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8-08   浏览757
发布人:购物链自助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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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钱似乎是目前偶像经纪行业的基本底气。带资进“练”的大有人在。据透露,有的练习生为了能早点出去演戏,花了800万给自己买了个配角。在此前,辰星最负盛名的练习生徐圣恩用自己的资源接到了小黄车ofo的新季度全国推广大使,后知后觉的公司名气也随之水涨船高。谁推广谁、谁反哺谁,谁和谁的共同体又联结了谁,模式永远跟随利益走。

“坦诚最重要,另外就是专业度,起码做每件事情都要有规划,不能说试着来,比如说我先做了这件事之后,那我们会自己感觉有什么样的后果,然后我们利用这个可以做什么其他更多的事情。”和泰洋星河的第一次见面,他们就聊了整整两个小时。

现在,俞彬作为壹加壹的第一批学员已经训练近一年,他对于自己的直觉和正确选择感到颇为骄傲,“我就是一个凭感觉的人,缘分到了就行。”

当然,在一切规则不甚明朗的时期,“摸着石头过河”的大有人在。

张力与边界共存。从业者们各自筹谋好了道路:有的人按着日韩的路子炮制男团、女团,也有人高举文化自信大旗要做中国特色的“影视练习生”。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深信,经过了粉丝经济漫长的原始积累,偶像产业不论路径如何,最终都会迎来一个更大的爆发。那些原本惴惴不安的年轻的练习生们,在老板们的鼓动下也长舒一口气,对着镜头誓言道:“我就是想做明星,年轻为什么不能为梦想疯狂一把?”

仿佛一夜之间,大大小小的偶像经纪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韩国偶像在出道前,往往经历至少5年以上的练习生时光,但在中国,基本上每一家公司都把练习生培养的时间大大缩短。香蕉娱乐把周期调整到了两年内,泰洋星河和壹加壹则是一年,盛夏星空的偶像经纪部负责人告诉《贵圈》,他们将把培训期定为两三个月,并同步为旗下练习生订制一个音乐型偶像剧,让他们边练习边发展。

而此时,市场正进入前所未有的饥饿时刻。李颖对此感触颇深,“我们整个市场消费一代艺人已经太长时间了,陈坤那一拨明星红了十几年,但却还在演一些18、19岁的角色。就是因为现在的市场拿不出来有实力的新人。”

这些远不是当下偶像产业兴师动众的全貌。在北京的东边,坐落着上百家娱乐公司,数以千计的偶像明星从这里冉冉升起,占据娱乐圈新生代的大半壁江山。而现在,规模还在不断扩大。形形色色的操盘手闻风而来,有人做传统艺人经纪出身,也有人从互联网、直播等周边产业闻风而来,直接跨行的也大有人在,例如,“蜜蜂少女队”的老板曾经就是著名女鞋品牌达芙妮的掌门人。

不过,把这些孩子们招募到一起,这才是考验的开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偶像产业集体崛起,和过去《超级女声》、《好声音》时代的草根选秀有着本质区别:在过去的经纪体系中,经纪公司是直接收割者,即便星探去挖掘新人,也只是为了单一项目服务。而现在,他们必须把这件事做成养成系长线规划。

归国四子和TFBOYS的先后成功,都印证了这种模式的可复制性。

相比之下,一些刚入场的偶像经纪公司就显得很被动。传统影视公司出身的盛夏星空今年也开办了专门的偶像经纪部,但成立时间不久,培训体系也尚不成熟。他们需要面对的现实是,在大公司的强势竞争之下,新公司的镜头总是很少,选手很难获得好的名次,甚至连积攒人气和知名度都变得困难。有坊间传闻,节目组一早就内定了10家公司的艺人最终出道。但对于这个说法,《偶像练习生》和《创造101》双双否认。

不过,“归国四子”毕竟是韩国体系下的完成品,这让大家有些迟疑——将日韩的成熟模式直接复制粘贴到中国会不会水土不服?有一位勇者先试了水,它的名字叫做时代峰峻。他们借用的是日本明星经纪巨头“杰尼斯”养成模式,招募了一帮00后,组成了TF家族,第一批TFBOYS王俊凯、王源、易烊千玺一出道,就成为最受欢迎的少年组合,可以说创下了明星商业化奇迹。

在《偶像练习生》播完后,第一名蔡徐坤从不知名练习生一跃成为今年热度最高的流量鲜肉,代言费上涨到1200万元。以坤音娱乐为代表的偶像经纪公司也在资本市场上也身价大涨。而从《创造101》走出来的”火箭少女“也商业价值尽显,不仅迅速获得了多个品牌代言,还为热门电影《西虹市首富》演唱插曲。

但中国偶像产业走向工业化的这个开端,问题也逐渐显露。近期,《偶像练习生》和《创造101》节目组和经纪公司之间的“共享经纪约”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磨合问题,“火箭少女”甚至一度出现了解散的传闻。

“但是,这是一门做‘人’的生意,我们不能只谈模式不谈人。”在上海,张绍刚采访完蜜蜂少女队的老板陈英杰,他问后者会如何培养这些十几岁的女孩,陈英杰大谈特谈商业模式,令张绍刚有些不满,“把一群孩子弄到这里来,不一定能红,甚至不一定能出道。一旦潮水退去,他们的未来会怎么样?难道没有人应该对他们被荒废的青春负责吗?”张绍刚发问。在《贵圈》的调查中,已经有部分经纪公司的练习生因为高强度训练和高压考核出现了抑郁的情况。

没有人具体统计过到底有多少家公司在这个时间点成立。实际上,大多数公司都是在秘密筹备,直到《偶像练习生》《创造101》两档节目播出,这些公司才突然跟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大众面前,大量形形色色的练习生招募计划随之出现刷屏了业内人士的朋友圈。

更早之前,李颖的身份是陈坤的经纪人,和陈坤合作14年后,2016年她正式离开陈坤工作室创业。她和另一位知名经纪人杨思维达成合作,在后者公司“壹心娱乐”的帮助下,创立了这所以培养新人偶像为主业的子公司。

辰星娱乐号称全北京练习生规模最大的偶像养成经纪公司,老板乔治介绍,辰星是“插上了金融的翅膀在做”,想要“做中国第一个上市的练习生股票”。这是一家完全对外的商业培训机构,练习生人数已经过千,不同于大多数练习生经纪公司或免费、或发工资的模式,辰星同时招募不符合立即出道标准的新人,并向他们收取6.8万元的培训费,培训周期是半年到一年,“我们是14门课程,学不会可以无限期学。其他地方都是一年10万,是行业当中最低的。”乔治强调,他们现在几乎在培训费上“不盈利”,“我们砸钱做这个事,就是为了把品牌砸起来。”

“但我们又不得不来,其实大家都有一个困境,就是我们没有途径去怎么去做我们的新人,全都靠像赌博一样,只能把他们直接推向市场。”即便在和我们的聊天过程中,盛夏星空偶像部负责人都还不忘询问,有没有节目可以让他们的练习生们继续露脸。

距离“千易时代”仅仅3公里远,一所全新的偶像经纪公司”泰洋星河“也刚刚诞生。相比之下,这家公司的开工稍显仓促,他们在园区还没来得及挂牌,第一期的数名练习生就已经正式开班。“泰洋星河”出身名门,它的母公司是黄晓明、Angelababy夫妇合伙创立的经纪公司“泰洋川禾”,旗下还有周冬雨、陈赫等一系列当红艺人。谈到创业的动机,泰洋星河的负责一语概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日系代表是SNH48、TFBOYS和蜜蜂少女队。这种模式主打的是粉丝陪伴式体验,成员还在练习生阶段就会开始在剧场里演出,跟粉丝直接接触,以实现粉丝和偶像共同成长。

而领誉传媒创始人周昊则从长江商学院MBA课程里获得了一些方法论:“所谓人工智能替代人类的最核心,就是把一些能够标准化的内容放进系统里面,当它系统化跟制度化跟工业化程度够高的时候,你就发现人就没用了。”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颖身处金字塔尖,真正能做的建树很少,尤其艺人发展成熟之后,为了保持其品质感,她每天最常所做的事就是不断地拒绝不合适机会,并向别人道歉,“几乎每天都说对不起,我们没有档期”。

说服资本圈的逻辑也容易跑通,“我们曾经算过账,现在投入人比你投一个剧的回报好多了,剧的投资回报是有天花板的。但是你投资人呢?首先,前期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钱,其次,如果说真的你要能培养出来一个大明星?稳赚,而且还是持续不断地回报。”一位经纪公司老板告诉我们,即便在娱乐资本的“寒冬”时刻,泰洋川禾、麦锐娱乐均在去年获得了千万级别的融资。

风是从2013年刮进来的。那一年,以吴亦凡、鹿晗、黄子韬、张艺兴为代表的EXO中国成员回国发展,这批韩国生产出来的明星,迅速蹿升为国内商业价值最高的代表性人物,堪称“偶像届”的标杆性产品。

根据时间和实力排序,战局上高低立现。筹备多时的乐华娱乐、麦锐娱乐、香蕉娱乐都显得信心十足,成为为数不多同时参加两档节目的经纪公司。其中,又以成立7年的乐华娱乐资历最深,他们很早前就把从国内挑选的孩子送往韩国做练习生,把握先机的优势也相当明显——除了在《偶像练习生》出道9人中占据3席,节目中的舞蹈指导程潇也来自乐华。而在《创造101》中,导师王一博是乐华娱乐的出道艺人,最终获得冠亚军的吴宣仪、孟美岐也都来自乐华已在韩国出道的女子组合“宇宙少女”。

2.

尽管他们身份不一,动机不同,却戏剧化地在同一个时间段,嗅到了同一种气息:

1.

周昊并不讳言,之前通过电视剧《浪花一朵朵》《国民老公》走红的新人熊梓淇就是“幸存者”之一,但他对于这种个人爆款并不是很在意。“我们就是人多,我们要的是规模化的收益。举个例子,200个人,一人一年赚50万,你算算多少钱?说实话,我不在乎某一个人多厉害。”

选择与被选择看起来是双向度的。但信息的不对等到处存在。辰星娱乐开在三里屯SOHO,《贵圈》采访的那天下午,前后来报名的超过四五十人,大厅坐不下了,就坐在地上。那段时间正好是偶练播出,公司凭借徐圣恩等练习生名气大大涨。几个房间都在面试,有的是孩子自己来,有的是家长带着来的。大家的眼神都很迷茫,一边打听,一边由工作人员一个个通知进去面试。初初看去,这些孩子的素质大都很一般,工作人员不停地鼓励她们,“女孩子嘛,打扮打扮就漂亮了,都是打扮出来的。”

不过,像小辰这样有经验的孩子毕竟是少数,经纪公司更大的目标群体是二三线城市艺术院校的苗子,以及一些没被签约的网红,甚至是纯素人。俞彬在微博上接到经纪公司“壹加壹”的私信后,就自己一个人到了北京,第一次和李颖见面,他几乎什么也没多问,就听老板一个人说。“她说了有一个多小时吧,我说那你回去等我三天,结果第二天就签了。”

每一个人都在此刻显得信心十足,放眼看中国偶像产业的大海一片蔚蓝,爆发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传统经纪领域撞上天花板不止李颖一人。坐拥刘烨、李小冉等数十名知名艺人的千易时代由娱乐圈第一代经纪人常继红创立,作为背靠上市公司的老牌经纪公司,去年财报中的营业收入仅六千万,这在热钱泛滥的影视圈中成绩不算亮眼。因此,他们也迅速意识到,公司急需注入一些新的业务板块,而偶像养成就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他们相对保守地只成立了一个相关部门,但为了彰显公司对这块业务的重视,他们大手笔地拿出上千万资金投入,并由千易时代的总经理付云云亲自挂帅。这个庞大的项目还有着一个吉利的名字:千易聚星。谐音“千亿巨星”。

在经历了上半场轰炸式的喧嚣后,暑期档荧屏从某一刻起突然陷入沉寂。爆款缺席,粉丝方面接二连三爆出内部龃龉之事,管控的加码呼之欲出。市场上弥漫着困惑情绪,娱乐圈风声鹤唳,更有人断言寒冬已至。

在日韩,偶像产业有一套从选拔培训到曝光的完整产业链条。练习生们参加偶像选拔综艺之后,还有打歌节目能让他们保持曝光,但在国内却并没有这样的体系。正因如此,很多人对此并不乐观。

虽然培训时间短,但大家都很相信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其中一位经纪人更是信心满满地放话:“我们一年就能盈利”。

腾讯娱乐专稿(文/曾妮 编辑/许云泽)

但一些勇者不相信悲观主义,他们似乎更相信,不管形势怎么变化,凭着自己的眼光与运气,总能得到机会。2018年上半年,《偶像练习生》和《创造101》两档热门网综形成的巨大推力,让一批名列前茅的明星经纪公司——乐华娱乐、坤音娱乐、麦锐娱乐、香蕉娱乐、觉醒东方等春风得意,一手推出蔡徐坤、范丞丞、孟美岐、吴宣仪等超人气偶像新人。台后,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片蓝海。他们当中,有等待投喂的消费终端粉丝,有怀揣梦想的年轻练习生,有随时准备下海的经纪公司,资本大佬们则手握重金,一面观望,一面对押下筹码后的盈利蠢动不已。

还不到一年,变现的机会就来了。爱奇艺和腾讯两家视频行业巨头陆续发起了《偶像练习生》和《创造101》两档主推练习生的节目。和以往的草根选秀节目不同,今年选秀最大的不同在于三层结构:平台节目、艺人选手、经纪公司都参与其中,而之前只有平台与选手的二层结构。辰海星河投资人陈悦天认为,这是一个足以颠覆行业的舞台。

但年轻人们还是前赴后继向聚光灯底下跑去。

长期处在这样的状态让李颖感到烦躁:“在我职业生涯的最后阶段里,我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做个总结呢?”三个晚上之后,李颖就得到了答案:运营成熟艺人是“服务”,而打造新人则是“创造”,她渴望通过“创造”,在这个行业真正留一点自己的东西。

因此,他给自己的公司创立了一套类似于生产车间的工作逻辑:前期规模化地储备新人资源,然后再进行标准化的制度管理。他们为此专门开发了一套艺人线上管理系统,把艺人的培训、淘汰、晋级都进行标准化设置,“每个艺人都是一个特殊的产品,按照一定的规则去孵化、培训、养成。”周昊颇为骄傲地说,“在我们的系统里,六、七个经纪人能管一百多个人,任凭哪个公司也做不到这一点,这就是技术化管理。”周昊透露,在艺人成熟的后期,他将倡导“分享经纪”,把艺人的经纪约分享给其他公司,大家共同来打造。

资料显示,爱奇艺主办的《偶像练习生》前期沟通的公司超过80家,而腾讯视频主导的《创造101》则沟通了数百家经纪公司,这些公司成为整个选秀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说,这两档选秀节目收割的正是这些经纪公司们过去几年的积累,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角斗场。

一位没能赶上今年选秀末班车的练习生阿凯,立志要参加明年的《偶像练习生》。他签约过三家经纪公司,训练中摔断过腿,和第二家解约的时候被前老板把合同狠狠地摔在脸上,最后还被索赔40万。回忆起这些悲惨往事,他脸上浮现出一些尴尬和无奈,但很快又被他天真的笑容掩盖。

在节目的助推下,练习生招募变得更加容易,后备军仍在继续扩充。蜜蜂少女队顺势扩大了招募规模,甚至把年龄降到了12岁;觉醒东方也招了新成员,年龄集中在15到22岁。坐落在北京城里的一座座训练室里,那些怀揣明星梦的孩子们每天从清晨练习到深夜,包括声乐、舞蹈、形体、表演,每周排得满满当当。

真正关注这些孩子的似乎只有他们的父母,在hello girls女团张楚寒投身演艺圈之后,她的爸爸对这个行业进行了非常透彻的研究,对女儿的“事业”依然很不放心。“家长们想的都很细致,而恰恰就是那个细致才让他们表现出来足够的担心,说明什么?说明今天我们的女团市场不让人放心。”张绍刚说,如果他的女儿现在要做练习生,他也会毫不犹豫阻止。

不过,利好消息是,有视频平台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筹备与偶像匹配的打歌节目,只是目前尚未成形。不少经纪公司方面也表示,他们将持续不断地和优秀的音乐人合作,精力做内容。

虽然路径各不相同,可投身偶像经纪行业的人们迅速达成一个共识:在快速消费的中国市场,“不能憋太久”。

不止一家经纪公司告诉《贵圈》,他们在招募练习生的过程中多次遭遇竞争,不论是在线上招募,还是在线下艺术院校吸纳生源,到处都是群狼环伺。

王思聪更看好韩系的练习生路线,在香蕉娱乐在内部定下的女团发展规划是3到5年。李颖则对韩系培训体系做了一些改良,他们保留了练习生的培训框架,但是培训对象却是“影视练习生”。因此,她专门找来了中戏的老师,为学员特别设计了定制课程,同时她还专门在课堂上设置了助教,逐渐培养自己的师资体系。

“壹加壹”背靠母公司“壹心娱乐”,有鹿晗、赵又廷等金字招牌站台,招人并不算难事。另一些行业新公司则完全不占优势了。极创引力CEO坦言,首批人选只有30人,几乎没有选择,“只要不文身”全部入选。

这像是一个里程碑。受惠于韩国专业偶像体系的“归国四子”,在国内起点极高,几乎碾压本土艺人——他们的片酬动辄几千万,甚至过亿,各种杂志封面、广告代言更是拿到手软。这种傲视群雄的姿态,让国内的从业者们瞬间领悟到日韩工业化产品的极大优势,“过去其实大家也关注日韩的偶像经纪,但当他们的产品真正的出现在我们身边,和我们的产品同台竞争的时候,这种优势、震慑力绝对是惊人的”,一位资深经纪人告诉《贵圈》。

而另一些不具备完全培养能力或精力的公司,则会联合其他公司一起培养,例如,千易时代就采取了0.5+0.5的中韩合作培养模式。还有人则直接找其他有资源的经纪公司委托培养。

“只有这种标准化、制度化的模式,才能实现‘量产’。”周昊始终在模式中强调“量产”,这是一种类似于韩国的偶像工业的密集生产模式,依靠成熟体系每个月可以推出大量偶像,外界不断看到新的爆红的个体,其实是一种“幸存者偏差”,是建立在许多失败团体之上的。

这个账恐怕没有算错——根据中泰证券分析报告显示,中国市场的用户粉丝基数远超日韩用户总和,正在上升期的文娱市场,偶像经济未来创造的绝不仅是101个女生,到2020年,中国将创造下一个千亿级市场。

3.

“经历了这么多,你懂得这些套路了吗?”我们问他。阿凯最近又签约了一家新的偶像经纪公司。

再往东5公里,还有一所规模更加宏大的明星工厂领誉传媒轰然降落。这所坐拥200多名艺人的超级梦工厂的所有者叫周昊,当初带着一帮产品经理和程序员从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离职后,他们打出口号:运用互联网思维规模化、制度化地“量产”明星。此后他们果真创立了一系列类似于互联网公司的管理模式,令许多做传统经纪出身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周昊对此颇为得意,“我说了他们也不懂”,他还表示,领誉的目标是今年将新人规模扩展到300人。

山雨欲来,中国偶像产业的窗口已经大开。

“还是不懂,真不懂。他们都说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再签公司。但我就过去直接拿笔,按手印。看都没看,我就相信人,不是相信这个合约,其实合约管不住人的。”

于是,原地观望的本土经纪人们仔细分析了“归国四子”的走红路径:从男团时期的音乐作品爆发,再到回国涉足综艺、影视,这种全方位的打造模式,为他们迅速积攒人气、占领市场。经纪人们从而得出了一个基本判断:只有具有综合素质的“全能偶像”才能大概率地走红。

从韩国回流来的练习生“半成品”是各家的极尽手段争夺的对象。小辰(化名)就是其中之一,他17岁就到韩国做练习生,中途还有过短暂出道,但后来团体因运营不善解散。回国之后,他辗转了几家经纪公司,其中不乏元老级的乐华。早已经“身经百战”的他挑选经纪公司的眼光很专业,仅仅“画饼”完全无法打动他,他要求经纪公司拿出更多“干货”。

李颖的新公司“壹加壹”坐落在北京东五环一个全新的创业园区。公司刚搬进来不久,空气里还残留着轻微的刺鼻气味。三三两两的练习生正在房间里练声,传出高低顿挫的乐音来。

目前,在国内从事女团经纪的公司,主要分为日系养成和韩国练习生模式。两种被印证的优点,也很精准——作为流量型产品的韩团消费门槛低、用户群大。日系养成团则侧重于更深度的体验和服务更垂直化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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