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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圈,“药神”原型陆勇:电影里不会有生命的真实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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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7-09   浏览586
发布人: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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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联系上了制片人王易冰。他当时在日本度假,说2017年春节回来以后来拜访我,跟我面谈。2017年的2月份他来了无锡,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这样改编,主要是考虑到电影的故事要有起伏、有波折,改编之后可能效果好一些。他具体也谈到了像韩国电影《熔炉》、《辩护人》这种题材,情节变化比较复杂,主角之前不太关心(社会),是个小人物,但通过后面的事件改变了自己,还对社会制度有很大的推动。他说这样电影比较有吸引力,票房价值也会高。我当时也没提什么,也没说我授权给你,没有,只是交流一下。

后来他的药我觉得很可靠,因为实验比较长,吃这个药(Imacy)以后,我觉得副作用比那个(Veenat)小。

我考虑了三点。第一是我父亲刚刚走,如果我去动手术,家人照顾,等于家里的工厂没人管理,乱套了。

实际上,那时候我一直准备移植,因为只有移植能够治愈,而且移植是一线治疗。加上我那时候年轻,家里也有钱。2002年的时候,我父亲家里至少有100万现金,我自己也有厂。医生看到我都是很热情的,因为知道我有做移植的条件。

陆勇:2004年可能5、6月份,我在欧洲白血病论坛里面看到有个韩国的(慢粒)白血病病人,他写了一个帖子,描述韩国患者群体怎么求医,里面提到了他们买到的印度药是原版药价格的1/6,又提到这个药的名字叫“veenat”。

他的回应往往短暂而礼貌,对采访他并不拒绝,“媒体给我很大的帮助,尤其是14、15年的时候,我愿意配合他们的工作。”他告诉《贵圈》。

陆勇:有,几个打动的地方。一个是(黄毛)出车祸去世,我想到了我的父亲。第二,里面的吕受益上吊自杀。为什么?因为药断掉以后他进入急变期,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有三个时间段,一个是慢性期,一个是加速期,一个是急变期,到了急变期以后,目前是没有任何药可吃的,而且比刚开始诊断的时候是急性白血病还要难治,所以一定要(将病情)保持在慢性期。吕受益最后急变了,没什么治疗办法了,唯一的治疗办法就是只能做(骨髓)移植,但是急变移植的成功率很低,不到10%。现实生活中我见到好多急性期移植的,但只见到两个移植成功活下来的,一个是浙江临海的,一个是昆明的。

“我看过那个报道。”陆勇说,“我觉得它追根溯源的态度很好,但可能还是有点欠缺。有这个情况还是没有,其实调查清楚也没那么难。”他总结。

《贵圈》:相当于你在这个过程里没有获利?所做的只是自购,以及给患者提供渠道?

《贵圈》:你找了什么机构分析?

《贵圈》:你吃了多久向病友推荐的?

《贵圈》:报告有多少页?

《贵圈》:印度药价没有控价吗?这么随意?

《贵圈》:你从2002年生病至今,看病花了多少钱?

那或许是陆勇最为自觉的与“程勇”的切割。

对不对?我的家人、朋友、病友看了以后,觉得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子,我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物?我觉得这个事情影响比较大,所以我就通过正式的文件发给他们了。

但他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烈,一直在等血小板输进去,输氧的时候一降低,他就催他老婆去找医生。实际上,也就一两天的时间,在我们走后第二天他就去世了。但即便那个时候,他的求生欲也很强烈,非常强烈,甚至一度想摘下面罩跟我们说话。

划重点:

Part3 新药Imacy是经销商主动自荐的

当时我同意了。后来她通过邮件给我发了一个授权书,内容是她写好的:第一,我同意授权她将我的故事改成电影。第二,电影片尾会写上“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第三,在电影中给我一个正面的宣传。第四,授权只适用于电影剧本。

陆勇:对,对。他肯定是,东西比较好,价格比较便宜,才能说服我。他给我解释了几个因素。我那时不知道他有药厂,以为他就是个经销商,后来我才了解,他名下有三家公司,其中一家公司是专门用来出口跟批发的公司,还有两家药厂,一家生产普通药,另一家生产肿瘤药物。他告诉我,日本海啸的时候他帮日本政府赶了一批抗辐射的药物,大概在一个月之内就赶出来了,所以他得到日本政府的感谢,主要市场就是在日本。

陆勇:我确实经历这个东西之后有一个心理变化。生病之后我很悲伤,因为那时觉得白血病就等于是绝症。我去上海瑞金医院住院,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心里慢慢就静下来,我觉得我住在上海最好的医院,我还年轻,我家里无论如何都会支持我,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的话,不管怎么样,至少应该能控制住(病情)。

陆勇:没。他们就答应后面那三条,第一条片尾他们说要考虑一下,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可能他们也很难。

《贵圈》:你当时为什么要买卡?

陆勇:好像没有。我听说,无锡有一个病人买了两瓶药,收的是一个空包,他签字了以后从邮政局拿回来才发现。后来他给我打电话,我说你为什么不当场拒签呢?后来我帮他跟印度交涉,他们还蛮好的,又给他补寄了两瓶。

当时我就授权给她了,还告诉她,你写完了给我看一下。但后来一直没什么联系。

其实去年9月,我带着腾讯谷雨的作者去了Cyno,两家药厂都去了。老板开始不同意我们参观,他觉得我自己知道做的东西好就可以,为什么要给你们看。我说一定要参观,我跟他说了报道的事,最后就去了。

陆勇:无锡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Veenat我吃了副作用确实比现在大,特别是05、06年的时候,脸色刷白刷白的,胃也(受)刺激,经常会呕吐,拉肚子很厉害,最多的时候一天拉十几次肚子。还有一个最大的副作用是记性不好。当然病情是控制的很好,没有问题。

《贵圈》:为什么6月8日要发一个针对电影的声明。

《贵圈》:会被征税吗?

《贵圈》:你怎么知道印度仿制药的?

《贵圈》:电影特别有打动你的地方吗?

陆勇:我忘了,我真的不记得,当时我记得就是副作用小。我到现在一直在吃这个药,吃了大概有7、8年时间。

这些需求里,他唯独没有配合的是帮推电影的微博。“我不太愿意,已经过热了,再去推没多大意义。”他对《贵圈》说。

陆勇:之前我遇到一个电影圈的人,问我有没有版权协议,我说没有。他说你怎么这么傻,我说我不是傻,第一我没想到要签这个东西,第二我觉得拍电影有正面的意义,是一件好事,我根本没有从钱的角度考虑过这个事情,从韩家女到王易冰我从来没提过。但因为最后我看到改编是这个样子的,我就让他们拿出钱来,我觉得他们奉献一点爱心还是应该的。

陆勇:对,我们不能汇到厂里。

第二是我开始吃印度药,药费也降下来了,2005年可能是2500、2800一个月,负担轻了,身体指标也还可以。

后者是最近火爆的电影《我不是药神》的主人公,壮阳神油店主,为挣钱倒卖起了印度仿制药,怕出事又将渠道转让后收手。但朋友因无药而去世后,他不仅重操旧业,甚至自己贴钱亏本给患者代购。电影尾声,程勇因贩卖假药入罪五年,那些受惠于他的患者排成长队摘下口罩,目送囚车而去。

《贵圈》:Imacy一开始定价就是200块一盒吗?

我是觉得这样眼见为实,拍了影像,跟Cyno老板也进行了交流采访。这就是事实,我也讲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有这个情况还是没有,其实调查清楚也没那么难。有没有政府备案,也有一个在印度的中国律师调查出来了,我觉得都很清楚。

陆勇:在中国没有,但是在韩国是发生过的。2005年的时候,我去了韩国,和韩国白血病的组织的会长见面,他给我看了很多照片,他们到诺华公司进行抗议,去韩国的社保厅进行请愿或者是提交建议书,他还被拘留过好几次。在中国是没有过。

然后到台湾慈济骨髓库去对,标本大概有20万左右,他们的方式是每次给你找10个人,每个人500块,因为要把这10个人全部找过来重新抽一次血、做一次检查。如果不符的话,再去找10个人。这个过程很缓慢也很花钱,如果找100个人,已经花5万了。如果找到一个低配相合的,再做高配,一个人就是1800。高配也合适的话,再汇9000过去做身体全面检查。此外我还找过新加坡、香港的骨髓库,花了不少钱。

《贵圈》:经销商觉得这个药生意好,他也想做这样一条线?

到6月19号,上海国际电影节放了这个片子,反响挺好。电影6点30(pm)放完以后,导演文牧野、片方代表张苗,还有一个徐峥的助理,饭也没吃,马上开车到无锡来跟我见面。主要是导演跟我交流一下艺术创作,为什么要这样处理,大概谈了2、3个小时。交流的比较好,双方都理解了对方的需求。后来我就同意,在7月2号、3号参加片方的两次活动。所以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

买到之后,盒子上有药厂和经销商的地址、电话。我就给经销商打电话,问他们要了传真号码,把我的Email地址发过去,让他们给我发邮件,这样沟通起来比较方便。因为沟通真的很难,光问传真号码就打了5分钟电话,很难听懂。

相比“药神”,陆勇更乐意以“先行者”描述自己:“我是第一个知道印度有这个仿制药的人,也是第一个吃到的人,也是第一个到过印度药厂的中国患者,我可能走得比大家早一步。”这个中年男人面孔浮肿,有明显色斑,都是服药的副作用,“有的人很难理解,为什么你没有挣钱呢?你可以赚不止一个亿,他们按照他们的思维来对我进行评价。”陆勇说。

《贵圈》:你被收过吗?

而前者是生活在江苏无锡的私营业主。2002年,34岁的陆勇检查出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在服用原研药两年、花了57.6万后,他开始购买印度仿制药,服用至今,并由此影响了数以千计的中国患者。2013年,他曾经因为从网上购买了3张银行卡、并使用其中一张作为与印度公司的往来账户而涉嫌妨害信用卡管理罪、销售假药罪,被警方逮捕,但检方决定不予起诉。

5月28号我就带人过去看。看完以后,我觉得这个电影整体主题上、思想上还是正面的,还是蛮震撼的,也反映了我们这个群体的一些心理的困惑、求医的状态,比如说有离婚的,有离家出走的,也有上吊死的,这都是来自真实的白血病患者真实的案例。也反映出了时代在变化,一定要改革,一定要进步,我们国家这几年医疗改革进步很快。这个电影也反映出了这些新内容。但是对我的形象,我觉得还是不太满意。

《贵圈》:你现在对生病这件事是什么体会?

陆勇:是成文的。

《贵圈》:现实里买印度药是什么方式?

所以我们当时就提出了四点(诉求):第一,既然你们答应了加片尾,那还是要加。第二,原型要和主角切割,不要让观众以为主角就是我的故事。我建议拍一个花絮,介绍一下我的案子,能有一个对比。第三,片方捐一部分钱对白血病患者进行救助,献一部分爱心出来。第四,我的差旅费、律师费请他们承担。

陆勇:对。找律师给他们发了一个律师函,告诉他们你们侵权了。片方跟我联系说预告片是一个片断,并不代表电影的全部,你最好到北京来,我把电影先放给你看一下,看完了以后再聊一下。

陆勇:对。所有的信息都是公开的,我没有把控任何一个关键的信息源,导致我在里面个人受益。我从第一天开始就是公开的。如果我要赚钱的话很简单:你是中国第一个知道这个信息的人,你完全可以把这个信息给封闭起来,大家通过你才能买药。这样的话,比如说那时印度3000块钱,如果我跑到印度去谈,然后告诉大家,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买药,那我赚大发了,3000块钱加1000块钱,4000块钱的话他们都愿意付的。

陆勇:到2008年的时候,我一开始联系的印度经销商告诉我,他们也打算生产伊马替尼片剂,他们拿到了(企业)生产许可证,也拿到GMP(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的生产许可证了,而且跟我说他用的原料是β晶型,第二代晶形的。还告诉我价格比(Veenat)拿货的价格要便宜。

陆勇:我知道,我看到那个报道,我觉得它追根溯源的态度很好,但可能还是有点欠缺,作为一个媒体,你有自己的立场也好,有自己的观点也好,这个没问题。但是你的立场、观点需要有证据支撑,不然的话稿子大家会质疑的。质疑以后,对杂志的信誉也会造成损失。

陆勇:都是自己买,我没有经手过。我把所有的信息都公开了,大家自发去买。当时有一个无锡的一个老师,现在70多岁了,当时刚退休,那个时候我陪他女儿跟他,三个人一起去银行,我帮他填单子,但是钱他是自己汇的。

《贵圈》:印度寄到中国会丢包吗?

“一般都是他们真的没办法了,才会找到我,有办法谁愿意来找我,对不对?”他语气里带着点通透,然而又强化了一个“对不对”。

到2016年年底的时候,有一个电影《印度药神》的宣传出来,里边就说徐峥是演一位神油店的店主,偶然发现印度药,转手大卖,赚了很多钱。后来良心发现,又去帮助大家,最后被抓、被判刑这样的一个故事。我一看跟我原来的授权不一样了,就跟韩家女联系了。韩家女说这个剧本卖给了宁浩的公司,她现在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我说那你跟宁浩公司的制片联系一下吧。

陆勇:5月28号我看完电影以后,我的诉求他们一直没回应,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发表一下我个人的意见。

到2018年的4月份,电影预告片出来了,(内容)很夸张:“命就是钱”、“我就是要赚钱”……

Part2 不是药神:没经过手、没把控信息、没想过挣钱

陆勇:我见过的、我认识的、QQ上聊过天或者是现实见过面的白血病患者,去世的最起码有一百多人。但我感受最强烈的,就是患者的求生欲望真的很强烈。前年我去看一位病友,他做了两次移植,原来是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移植后变成急性单粒细胞白血病,卖掉了一套房子,一直都在治疗。到最后的时候,救护车从北京开到杭州,我就去杭州看他。那时候已经不能说话了,他的肺丧失功能了,没法自主呼吸,氧气面罩是有压力的,把氧气压到他肺里的。

(腾讯娱乐专稿 文/叶弥衫 编辑/三替 许云泽)

陆勇:包裹寄过来如果海关扣下的话,你必须带着病历、处方去海关解释。如果海关认为这个药是你自用的,他会放行。还有一个规定,就是如果邮寄超过多少钱就会征税,好像是15%。

我第一次知道印度是有仿制药的,而且韩国患者已经吃过了,后来通过谷歌搜索,我没搜到印度的(销售渠道),在日本一家药店的网站上面搜到了这个药。我就通过日本的客人帮我买了一瓶药带回来,4000块钱一瓶。

《贵圈》:最后还是没做移植?

陆勇:我从来没有,因为我每次只寄4盒,价值不超过1000块钱,这是没问题的。当然也有患者碰到这种情况,一次买10瓶,海关就扣下来了。有可能海关退回去,不给你,也有的海关是给他一两瓶,剩下的退回去,还有的是每个月给他一两瓶,让他每个月来取。处理很灵活的。

Part1 “电影可能会让外界对我产生误解”

2004年吃到印度药(Veenat)的时候,压力一下子轻了,只要原来两个月的钱就能吃一年,经济上负担轻了很多。但我还是想着要做移植,就想着一次性解决。所以一大部分钱是找骨髓配对。先是通过苏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跟中华骨髓库进行做对配,当时中华骨髓库的样本很低,只有两万个,也没对上。

《贵圈》:是什么大学?

去了以后,内部不让拍摄,手机都不让带,因为可能涉及到商业机密,所以我们是四个人进去看的,换了鞋套、换了衣服、戴了头罩、口罩进去看。后来也看了它的实验室、分析报告研究室、库房、产品室、药品展示间、办公室,也拍了营业执照、医药生产许可证、GMP证书。还采访了老板,还到药厂屋顶上去谈了一下,因为那是一个小三层,风景很漂亮。

《贵圈》:正式的文件是律师函吗?

而这两个小时里,两个手机一个座机轮番响起,陆勇起码接了10个电话。有媒体约访,有患者求助,还有一个来自于《我不是药神》片方,请他帮推一条微博。

前天还有一个记者还问我身体怎么样,我说挺好。他说要看我的检查报告。我说报告是我的隐私,为什么要给你看,他说可以直观一点。我说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总得相信官方吧,你上湖南检察院网站上搜一下,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跟他们联系一下,还有原始资料保存在那里。

陆勇:印度的药企实际上是很多的,跟中国差不多,一共有4、5千家。但是生产这个药的,在中国生产仿制药,现在上市一共三家。2012年还是2013年我问过他(Sanjay),我说这个药(Imacy)一共在印度有多少家生产,他说至少应该有10家以上。

陆勇:我有一点意见。2015年5月份的时候,韩家女(《我不是药神》编剧)通过邮件跟我联系,说想把我的经历改成电影,能够让大众对我们这个群体有所了解、有所帮助。

《贵圈》:现实中病友对于药企的态度和电影里一样吗?

陆勇:我吃了以后效果好就告诉大家。大家都相信我,然后就开始吃这个,确实吃下来也挺好的,所以我们现在很多病友换了这个药以后,做出来的骨穿,包括染色体,包括融合基因,都很稳定。

陆勇:买卡的事,讲起来故事又长了。我建议你看一下湖南检察院的《不起诉决定书》和《释法说理书》。我觉得里面写得很好,很全,整个过程都有。也有病友的调查,包括吃药以后的效果怎么样,我在里边是怎么帮助他们,有没有赚钱,都有证据支持。

陆勇:我们都是通过邮寄方式。比如说我现在要买一个药的话,我通过银行汇款到印度去,印度收到这个钱以后,把药直接寄到我家里。

到2017年3月15号,电影在南京开机。3月13号剧组把我和4位病友请了过去,主要是跟主创、导演、演员开个座谈会,交流一下。我讲了一下我的故事,从我生病到案子结束的事情。病友交流了得病以后的感受,怎么治疗,对他们家庭的影响……那次徐峥跟我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拍一下你片尾的东西。我觉得王易冰也说了,徐峥也说了,应该没问题吧,他们两个都是大牌,我肯定相信他们。

第三是有一位山西病友,在2004年的时候做了骨髓移植。移植之后复发了,又吃药,又回输供者的淋巴细胞。后来白血病治好了,但是肺坏掉了,去年刚刚做了肺移植。我上次去看他,人很瘦,整天挂着氧气瓶,让他出去一起吃晚饭,他都没法出去。我们俩当时面临同样的困境,他选择手术,我选择吃药,我真的感觉选择是很重要的。

陆勇:我根本没想过要赚这个钱,我的丈人、丈母娘都是在检察院、法院工作的,你说我会做这个事情吗?

《贵圈》:你是没有意愿赚钱,还是你知道其中风险?

他拿到了药品的批文、生产许可证,准备做第二代晶型,原料检测报告也给我看了。东西已经做出来了,在印度做了分析报告,还在日本做了一次分析报告,日本的检测是很规范的,样本量很大,检测了一百片还是五百片,不是做一片。

《贵圈》:他主动联系你的吗?

《贵圈》:买Veenat汇款就是汇给这个经销商?

《我不是药神》里,“穷人也该活”是核心命题,普通人的抱团互助与人性幽光被刻画得至为动人,逐利的药企则被描述为仅有的反派角色。作为一部商业片,那可能是最适合在全国5万块银幕上呈现的深度。但现实的复杂程度远超电影。陆勇称,他从未像影片中的程勇那样代购和贩售药品,渠道信息都是公开的,他个人从未受益,而如今这部票房火速突破了13亿的电影,他作为原型也并没有签署版权协议,从中获利。

陆勇不是“程勇”。

《贵圈》:他送你的还是你自己买的?

但有报道指出,陆勇自2010年开始向患者推荐的另一种伊马替尼片剂“Imacy”,在印度本土并无销售,厂家生产资质存疑,并且其生产公司“Cyno”,看上去与陆勇关系密切——曾经几乎使他致罪的买卡行为,就是为了向这家公司转账。

陆勇:主要还是主角这样改编,可能会(让外界)对我造成误解。所以当时我就告诉他,能不能在片尾加一段内容,让我表明一下身份,站出来说几句话。我跟他说,《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原型虽然已经去世,但是电影里还是用了他的照片。王易冰说可以的,这样很好,很有表现力。原型能出来说这是真实故事改编的这样很好。

《贵圈》:看你的声明感觉你比较担心被认为是医疗制度的对立面?你从来不是一个斗争者吗?

《贵圈》:看到你宣布要把片方捐的钱用来成立基金会。

《贵圈》:你没有代购?

《贵圈》:是在顾虑什么吗?

医生当时就让我吃格列卫,他解释这个药能稳定病情,对将来(骨髓)移植效果比较好。因为这个药在中国上市不到一年,诺华上市的时候也没有想到竟然能(控制病情)维持这么长时间,我也并没有想到要吃那么长时间,因为一直配型配不上,所以一直在吃。

陆勇:对,确实,因为我们也是受益者。我是从来没有跟制度跟官方去斗争,只是默默地在解决自己的生路,并不是针尖对麦芒的那种感觉。我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只是我自己在想办法找到解决之路。

陆勇:我不记得了,我也看不太懂,有很多图表。他也给了我药品,我们在这边也做了分析。分析下来以后,三者都是相符的。

《贵圈》:生病以后对生命的理解有不同吗?

陆勇:对。因为我一直在他那里买药,还经常帮助其他患者进行翻译、沟通,他觉得可能跟我认识比较好一点,就跟我讲了这个计划,也给我看了生产许可证,药品的批号已经下来。

Part4 看病花费过百万,对患者求生欲望印象深刻

陆勇:没有,当时的定价比Veenat要便宜一些,那时Veenat的价格在1100-1300左右,Imacy定价是750块钱,后来就降到500,500以后慢慢慢慢降,现在降到200多块钱了。

《贵圈》:那6月8号的声明是为什么写的呢?

陆勇:远远超过100万。开始两年就花了6、70。格列卫2.35万一个月,一年是28.8万,两年就是57.6万。还要做检查、做配比,加上我一个月去两次上海吃中药,中西医结合治疗。因为一开始我吃瑞士药的时候,白细胞只有1800,血小板75000,血项最低97万,洗澡碰一下皮肤就都是红点,后来吃中药慢慢调理上去了。

陆勇:其实2005年的时候匹配到一个北京的大学生,到现在她的名字我都记得。我和北京骨髓库的主任联系,他们把她找来做了一个高配, 10个点全合,非常非常完美的骨髓。这个事情告诉我的时候,是我父亲入葬的那一天。我父亲出车祸是为了想给我治病多赚钱,那是2005年3月30日,4月5日入葬,回来的路上告诉我对上了。

日本买了两次,第三次开始从印度买,印度是3000块钱一瓶。又吃了一段时间,两个月左右,各项检查(指标)都很正常,当时我一个月要做两次血常规检查。所以我在病友群里分享了这个信息,告诉大家有这个药。大家当时还是将信将疑,因为他们了解的信息并不多,那时候大家议论纷纷,但当他们想一想,一个群里面只有2个人吃得起(原研药)(还是会愿意尝试仿制药)。我把检查的报告证明给他们看,把所有购买的情况都告诉他们了,怎么跟对方联系,怎么写邮件,怎么汇款,我把汇款模版都贴出来了。

《贵圈》: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Imacy(伊马替尼片剂)?

陆勇:大学的实验室。做下来以后,效果就很好。

对患者,他则显得颇为耐心。有人因为母亲的卵巢癌致电,“医生怎么说?”陆勇在电话里问,“是有这个药,但你不是医生,我也不是医生,不能决定用药,还是得跟医生商量、先做基因检测,对不对?”随后他给对方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贵圈》:双方签字了吗?

陆勇自信健谈、很能控场。两个小时的对话准点结束,在这之后,在微信上他没有额外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贵圈》:是成文的还是口头的诉求?

电影里有一个情节,吕受益找到程勇请他去印度带药,因为程勇是卖印度神油的,这里面的关联就是印度神油。但现实中(带药)要么是通过留学生,要么通过导游,或者在印度工作的人,通过神油店店主,现实生活中很少发生这种事。所以我觉得不太合理,我当时建议可以补救一下,把徐峥以前的身份说一下,建议可以是一个海员,也去过印度,会讲一点英语,这样的话能稍微做个铺垫。

《贵圈》:有报道认为生产Imacy的Cyno公司的资质是可疑的。

陆勇:完全不一样。当时我在南京开那个座谈会的时候,我稍微翻了一下剧本,就说这个都是不现实的,怎么可能呢?集装箱把药运过来,怎么过海关呢?我说这是不现实的。

《贵圈》:在电影里主角走海运把药运回中国,你有这样的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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