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芳华》剧组被“孤立”杀青那天差点跳楼,苗苗：我就是何小萍

 

一开始，“大家还是会习惯性地跟我说话，因为之前我们都挺和谐的。可每次他们和我说话说了一半，又说 ‘不行不行，不能跟你说’，就走了。”苗苗说。

我可以触碰到“何小萍”的灵魂

“比如桌上有吃的，大家都会说这是谁的，我吃一个，然后我就态度很差地说，是我的，不准吃！”苗苗试图用这些令人反感的行为来让大家厌恶自己。苗苗说，她甚至认真思考过，自己要不要也像何小萍一样两个星期都不洗澡。

有人说，这部描绘部队文工团记忆的电影，是在纪念导演冯小刚曾经的“芳华”。而对于出道多年，终于等到这部电影的苗苗，似乎也刚刚迎来了自己的“芳华”。

事后她反思，可能是自己的部队文工团经历打动了导演。不过苗苗的朋友们却觉得“何小萍”这个角色似乎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学舞蹈、文工团、个性内向自卑、经常被人欺负，每一条都和她本人对得上号。”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苗苗常常觉得自己被命运“抛弃”了，“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这个行业，是否还应该继续坚持。”

在家里，爷爷奶奶对她的教育属于传统型，“有什么情感，大家都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但不会直接表达”，因此，在建立和适应亲密关系上，她觉得自己不够擅长。

电影《芳华》上映的12月15日零点零分，苗苗在微博上发表了一篇《致何小萍的信》，讲述了自己与女主角“何小萍”的故事。

她也清晰记得，第一次来到冯小刚工作室的情景：“工作室特别大，墙上挂的全都是冯导的画，里面坐了好多人，导演坐在中间。”

苗苗回忆，自己的上一段恋情还是在遥远的学生时期，“他是我的初恋，学习特别好，又不爱说话，就是花泽类那种类型。我追了他整整一年。”但苗苗的第一次表白很快就碰了壁，“他特别决绝，跟我说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别想了。”

腾讯娱乐：素颜出镜紧张吗？

从上大学开始，苗苗就开始打工挣钱养活自己，进了文工团工作之后，更是扛起了养家的重任。“一想起我要撑起整个家，还没有男朋友可以依靠，我就觉得我怎么这么苦啊！”她笑着自嘲，逗乐了现场所有人。

星座：射手座

“我不会套路唉，你教教我吧。”刚笑着说完，她就很“套路”地把“黄轩”替换成了他在《芳华》里的角色“刘峰”。“我喜欢的男孩应该要很善良吧，刘峰就是这个样子，还挺男人的，敢想敢冲的那种类型。”苗苗托着下巴说道，“除了在电影里没有表现出幽默感，可以说刘峰的85%都是我喜欢的。”

腾讯娱乐：《芳华》已经上映了，有什么话想对观众或者对自己说么？

效果来的比苗苗想象中还要快。大家都开始对她颇有微词，一种声音是：“你现在不是苗苗，也不是何小萍，你到底在干什么？”

对于这个角色，苗苗总是能找到相当多的共鸣。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苗苗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芳华》剧本里有两场“何小萍”关于父亲的戏：一场是她在被窝中偷偷给父亲写信，一场是她收到爸爸的遗物。这两场戏让苗苗联想到了自己，“剧本里没有写何小萍流泪，因为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我也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我怎么也做不到，眼泪鼻涕一起流，忍都忍不住，最后哭到衣服湿透，手脚发麻。”

腾讯娱乐：你最满意自己的身体部位是什么？

各种各样的流言也随之而来：有人猜测这是片方炒作、也有人说是因为题材敏感，《芳华》被总局临时叫停。随后，导演冯小刚在微博上进行了澄清，否认炒作说之余，更感叹： “我必须诚实地告诉大家，我的心情是有些悲壮的。”作为女主角的苗苗也坦诚道：“当时看到导演哽咽，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于一系列排挤，苗苗的反弹很激烈，“直接和人打了一架”，但这无疑是个恶性循环。她变得越发自卑。

“我最怕的就是被问，黄轩是你心目中的初恋情人吗？”

苗苗：我希望大家能喜欢何小萍，希望大家能被这个人物带回到那个年代的情感里，也希望《芳华》能有一个好的收获，这样也对得起这么久的努力和导演对我的信任。

信的落款时间是2017年4月20日，那是《芳华》杀青之后的日子。从通过海选拿到“何小萍”这个角色、到演绎她、再到杀青后与所有人分离，苗苗历经了八个月的时间。而最终，这段漫长的记忆被她书写成了一封2385字的信，信的内容没有分段和隔行，似乎一口气就倾泻出了自己的所有情绪。

“黄轩怎么样？”我们逗趣。

苗苗：七、八分吧，高不高？是不是太高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到处试戏。“疯狂地见组、面试，记得有一次，一天就试了8场戏，其中3场哭戏，但无论（剧组）当时如何评价，最后大多没有回音。”

而在此之前，苗苗大都出演的是一些不太显眼的配角。近期说得上来的角色，恐怕只能想到赵丽颖、林更新主演的热播剧《特工皇妃楚乔传》，她在里面饰演“谍者小七”。从不起眼的配角，到数月之后一跃成为“冯女郎”，在外界看来无疑是坐火箭的速度。

演艺圈讲究传承，电影圈尤甚，大导演带新人（通常是电影女主角）出道，后者便顺理成章获封了“X女郎”，比如张艺谋旗下的“谋女郎”、周星驰旗下的“星女郎”——而如今有了《芳华》加持的苗苗，头顶上俨然多了一个叫做“冯女郎”的耀眼光环。

最怕被问,黄轩是不是心目中的初恋情人

因为面试的演员都不能化妆，且不能身着华服。于是苗苗穿了一条宽松的军裤和一件已经洗不白的海魂衫。“就这么去了”。为了贴合角色，她还特意梳了两个麻花辫。“妈妈和我一起（去的）。我印象很深，当天我俩坐地铁，很多人都在看我。”苗苗回忆。

信里详细讲述了她与“何小萍”的相遇——那始于一次偶然的机会，经纪人帮她报名了《芳华》的角色选拔——就是当时在社交网站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号称冯小刚拒绝“整容女”的《芳华》海选。

出生日期：11月29日

“冯女郎”的含义

姓名：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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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何小萍”的孤僻，初入舞蹈学校的苗苗每天都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流，忽略了很多“应该”被注意的社交行为。直到有一天，她的被褥被莫名其妙地泼了洗洁精水，暖壶里被人灌了酸奶，值日被人故意针对，她才意识到好像“有问题”，但“问题”是什么、是怎么发生的呢？她并不清楚。

苗苗：啊？是吗？真有这样的质疑啊？从海选开始，都是要一轮一轮筛选的，我也是通过努力得到的角色。如果有后台的话，我就不用那么努力了，我倒是希望有啊（笑）。

苗苗：39码（羞涩脸），不过话说回来，人家都说跳舞的脚大好，一个是踮起来就比别人高一节，还有脚大站得稳（笑）。

苗苗：其实我们俩的感情应该是革命的友谊，很质朴。

对话苗苗：没后台没背景，参演《芳华》全凭努力

随后便是一段长达三个月的缄默期，所有人都在揣测这部电影的命运。直到12月7号， 《芳华》终于举办首映礼宣告最终定档。冯小刚携主演黄轩、苗苗等在北展剧场与2000多位观众见面，在台上发言时，苗苗刚开口就激动落泪：“我都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在大银幕上有这样的角色。我要感谢导演，给我这个机会。”冯导见状赶紧安慰道：“我希望能为中国影坛输出一批年轻的力量。”

但故事的发展和总是和留有遗憾的青春电影一样，这段感情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想到这里，苗苗忍不住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特别惨，我一直都没有遇到过一个我喜欢的人，他也正好喜欢我。”

这件事让苗苗真正感受到了“何小萍”的难受和压抑。

以至于几乎后来的每一次采访，苗苗都被媒体问到“冯女郎”的相关问题。但她始终没有想好一个“标准”答案，她只用“很感谢、很幸运”来简单表达。“我觉得‘冯女郎’这三个字，其实是对我们几个人的一个美誉。”与她一同采访的，在《芳华》中饰演“萧穗子”的钟楚曦替她解了围。

腾讯娱乐：据说冯小刚导演此次选角色都是要求演员素颜的，你给自己的素颜打几分？

在一次讨论会上，有人发言，直指苗苗：“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让人很讨厌了。”

经历： 2007年，主演都市情感电视剧《谁在说谎》正式进入演艺圈，2016年2月，参演古装剧《特工皇妃楚乔传》，饰演“小七”。2017年1月，主演由冯小刚执导的电影《芳华》，片中饰演何小萍一角，成为最受关注的新一任“冯女郎”。

苗苗说，她也并不是一个合群的人。6岁学习舞蹈，9岁就离家到北京上了寄宿舞蹈学校，因为连跳两级，年纪比同学都小，如何融入集体成为苗苗的第一难题， “一接触新环境，大家都觉得，我有时候说话、做事有点奇怪。”

在《芳华》第一次试戏的时候，苗苗表演的那场戏就是“何小萍”的室友们在宿舍门外围堵她、质问她，骂何小萍是骗子、是撒谎精。一句又一句话，戳在苗苗的心里，她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但嘴里迸发出来也仅仅只是一句“我没撒谎”。

“那你打算怎么答？”

这句话一落地，全场都安静了。苗苗说：“当时特别想哭，但是一直忍着，也没有反抗，没有解释，后来别人在说什么我也听不见了，感觉一直是画外音。”

直到整部电影杀青，苗苗也没从惆怅里走出来，“我回到了现实，但感觉何小萍就这么没了，苗苗剩了个空壳了。”

这种情况，让想要全身心投入角色的苗苗感到焦虑，于是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要让大家真的讨厌我。因为当时还没有完全确定角色，我一直担心被换，很没有安全感，很忐忑。”在担心被换角的压力下，苗苗很快开始了一次彻头彻尾的“转型”。

苗苗：（想了一会儿）最不满意的是脚吧，太大了。

苗苗：虽然说杀青的时候我生无可恋，但这的确是我的一个开始，我觉得这部电影对于我来说，是对之前舞蹈生涯的一个特别圆满的交代，像完成了一个梦想。

《芳华》正式开机后，导演冯小刚为让苗苗快速进入角色，在角色讨论会上提出一个办法。“冯导说，让大家从今天开始就孤立我，因为何小萍就是一个被孤立的角色。他说从明天起，我就要看到你们的效果。”大家顿时就笑了。

直到拍摄杀青戏的那天，她也没能真正和剧组的其他人和解。《芳华》里有一场文工团散伙的戏，大家把酒道离别。冯小刚导演特地把这场戏安排在最后，因为除了苗苗和黄轩以外，其他演员的戏份都要杀青了。“当时每个人都在喝酒，说以后再见什么的，我却一点儿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在至少六轮的选拔中，苗苗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冯导就是和我们聊天，内容大概是每个人从小的经历，怎么来到北京，以及我们的一些近况。”让她没想到的是，最后接到的通知是，她被定下出演《芳华》的女主角“何小萍”。苗苗瞬间觉得有点蒙。

坐在一旁的经纪人也忍不住爆料，“那段时间，苗苗一直打不起精神，让我们很担心。”后来，公司给苗苗安排一部新戏《爱上你治愈我》，她饰演一个心理医生，公司的目的是“让她治愈别人的同时也要治愈自己”。

但苗苗没放弃，坚持给他写情书，为他学做饼干，每天切好水果放在他的课桌上，生日的时候给他做蛋糕。直到2012年12月21日，传说中的“世界末日”那天，男生终于向苗苗发出邀请：“我们在一起吧。”

苗苗瞬间恍惚了：“我真的变成了何小萍吗？”

腾讯娱乐：多大（刨根问底状）？

苗苗说，虽然这是她与“何小萍”的初次相遇，但她却似乎可以直接触摸到了“何小萍”的灵魂。

苗苗说，她不是一个自信的人。海选当天的女孩们都是舞蹈专业出身，紧身练功服尽显身材和气质，而她只穿着宽松的海魂衫，就那么静静地躲在了一旁。

在《芳华》剧组被“嫌弃” ，杀青那天想过跳楼

腾讯娱乐：在片中和黄轩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三个月前——电影《芳华》第一次准备上映的前夕，我们专访了新一任“冯女郎”苗苗。采访一共进行了两次，时间长达4小时。可谁也没想到，9月24号，电影上映的前五天，《芳华》突然宣告撤档，进行到一半的路演宣传全部戛然而止。

当天，苗苗准备了两段舞蹈作为才艺展示，《爱莲说》和《喜儿》，一个展示舞蹈技巧，一个贴合电影年代。 尽管是专业舞蹈学院出身，但自从因伤病离开总政歌舞团之后，苗苗很长时间不再登台演出。“我是为了《芳华》选角才重新把跳舞捡起来的，在排练期间还发烧了，我当时很担心自己在选拔时不能完整跳下来。”

腾讯娱乐专稿（文/曾妮 责编/小飚）

很少有人知道，苗苗2007年就出道了，她在演艺圈已经摸爬滚打着度过了一个女演员最宝贵的10年。这期间她考进总政歌舞团，但最终因为伤病，不得不结束了长达7年的文工团生涯。离开舞蹈之后，她决定做演员，选择做得很快，但过程并不顺利。

腾讯娱乐：有网友猜测你和冯小刚导演合作是因为有后台，你怎么看？

腾讯娱乐：最不满意的身体部位呢？

如今，苗苗和父母一起住在北京，妹妹也在北京上大学。虽然妹妹有心进演艺圈，但苗苗却不希望妹妹也走上这条路，“太累了，而且还不能交男朋友。我就希望她好好找个老公嫁了。不要那么辛苦，我挣钱就够了。”

苗苗花了一个多月才走出“何小萍”。那段时间她每天都躲在家里画画，不愿意出门。“好像只有画画才可以慢慢地找回自己。”

苗苗没有说，为了《芳华》这次机会，其实她已经等待了十年。

当时，剧组所有人都在一所度假酒店的七楼吃散伙饭，苗苗独自站在餐厅外的小阳台上，“我当时真的有种想跳下去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怎么活得这么……活得这么可悲啊。我跟何小萍一样被大家嫌弃，我觉得我就是何小萍，何小萍就是我，一样的多余。”

苗苗：不紧张，因为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素颜，跳舞的时候从来不化妆。

苗苗：胳膊比较长，又细。

这样的境遇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芳华》里的“何小萍”。在电影里，何小萍也是被众人抛弃的那个——她身上总有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厌烦气质。第一次登场，何小萍示范舞步，便栽了一个大跟头，被人们笑话了半天；因为不常洗澡，“何小萍身上有味儿”，没人愿意接近她，女孩们都莫名地厌恶她、孤立她，连伴舞的男伴都说，“我和谁都能跳到完美，只要不是和何小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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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娱乐：你觉得《芳华》这部电影是否意味着你的演艺生涯的“芳华”开始了？